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萧锦山呼唤着弟弟的名字想将他叫醒。
可无论他喊的多么大声,萧丰羽都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样子。
不仅如此,萧家大宅此时似乎是太过于安静了点。
自己刚才破门而入那么大动静,却没有一人过来察看情况。
嘶嘶——
毛骨悚然的声音从萧丰羽身上传出,睡梦中,他面色痛苦地张开嘴巴,仿佛被什么东西用力勒住脖子一般。
“够了!”
萧锦山怒喝一声:“刚才的梦中警告已经足够,别让我弟再吃苦头了。”
嘶嘶声骤然间停下,下一刻,一只巨大的蛇头从萧丰羽嘴巴中探出。
蛇头高高昂起,直到与萧锦山视线齐平。
冰冷的竖瞳凝视着面前无畏的男人,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你如此反复无常,即便我顺了你的意,到最后你真会放过这里剩下的人吗?”
没有像梦中那样口吐人言,但萧锦山莫名听懂了大蛇的嘶嘶之声。
“以虺祖之名起誓?”
男人正待冷笑,听到大蛇接下来的话后却是愣住。
以虺祖之名起誓,便等同于以神佛之名起誓,如有违背,后果不堪设想。
萧锦山眉头微皱,他缓缓道:“世人以神佛为幌子干的龌龊勾当难道还少吗?怎不见神佛降下惩罚?”
那些事,神佛并不在意。
但誓言不同,倘若以神佛之名立下誓言,一旦违背就是挑衅神佛的威严,断然饶你不得。
“哼,你说了一大通,还真的把那虺祖放在了与神佛等同的位置。”
略一停顿,萧锦山大声道:“若它真有如此威能,我怎从未听过它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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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定好的三日后再去萧家复查,但提前一天,孙泰便带着柳折纸与糖糖登门拜访。
双方客气了几句,见孙泰一直盯着自己的嘴巴在看,萧丰羽不由苦笑道:“昨天不知怎么将下巴弄脱臼了,些许小事没敢劳烦孙神医,我已请镇上的大夫给接好了。”
“下巴无故脱臼也是稀奇......有的事情现在看起来不过小事,但将来回过头一看,可能才恍然竟然某种预兆。”
听到这话,萧丰羽不由眉头一挑:“孙神医,你指的预兆是?”
“不祥之兆!”孙泰直截了当说道。
萧丰羽沉默着喝了口茶,没有继续接这个茬。
孙泰却是没有就此打住,他盯着萧丰羽的眼睛,万分诚恳说道:“有些邪祟之物,初借其力势如破竹,再借其力如有神助,三借其力便是它百倍千百索取代价之时。”
这已经是一种明示了,然而萧丰羽只是平静说道:“我不知神医从何处了解到的情况,但,有些交易一旦做了我就不打算反悔。”
“即便那蛇仙想要你的性命?”
性命?
萧丰羽忽然想笑,他也没有克制自己,就这么在孙泰面前笑出声来。
“人命轻贱,我这一条命价值几许?”
“它已经给了我太多,任何时候都可来取我性命。”
万没料到萧丰羽竟然如此‘看得开’,孙泰不由愕然。
“这,蝼蚁尚且偷生......”
“孙神医”萧丰羽打断了孙泰的劝说,同样无比诚恳道:“它将萧家拉出绝境,我便以性命相报。人无信则不立,这是兄长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它既然都说到做到,丰羽又岂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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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孙泰已经哑口无言,毕竟人家摆明了要舍命以报,他还能再说些什么?
倒是糖糖,自从见到了萧丰羽,小姑娘就一直是副困惑的表情。
“糖糖,那个叔叔怎么了,你为什么一直很奇怪地看着他?”
注意到小姑娘的表情,柳折纸连忙询问。
“蛇,身子还在,但头没有了。”
“?”
“缠在叔叔身上的蛇,头没有了,上次还有的。”
蛇仙的脑袋上次见面还在,这次却不见了?
柳折纸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不禁将视线投向了孙泰。
“......”
孙泰也不是神仙,他怎么知道蛇仙的脑袋去了哪里?
于是乎,神医和蔼地对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