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上颇为严格,至少不是他能轻松应付的程度。能作为学生而努力的感觉并不坏。让他有种身为“平凡的男子高中生”的实感……话是那么说,但要他喜欢上学习和考试什么的,果然还是做不到。
“真可惜。可能要等到下学期才能见面……”
“你可以常来看看我啊。”
“啊……啊,好的。”
“假期的时候,同样可以碰面。”
“……”
班长大人的脸颊变得红润起来。
“咚。”
就在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的时候,房门的方向,传来轻微的响动。
小说家和伊东真帆同时将目光投向那边。
站在门口的,是那个浑身惨白的小男孩。
……搞什么啊。他和他的母亲,难道依旧没有离开这里吗?
小说家不满地心想。
昨晚灯光暗淡的时候,看见他猛然冒出来的时候,还蛮吓人的。不过现在是白天,小说家能心平气和地望着对方。
“请问,有什么事吗?”
男孩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视线同样没有落在两人的身上,正愣愣地在往窗户的方向看去。
“这是谁?”
注意到班长大人的困惑,小说家压低音量,在她耳边简单地介绍了佐伯女士和她孩子的事情。
“良同学怎么看待他们的事情?”
相比起不速之客本身,她似乎更关心某人对此的想法。
“我是觉得让他们早点离开比较好。”
“嗯……我想也是。”
伊东真帆点了点头。
“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吗?”
“对方是孤儿寡母,而且孩子还患有重病,会主动提出要赶走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家基本上都保持事不关己的态度,等待医生来处理吧。”
处理道德困境,同样需要支付成本。所谓的“成本”不仅仅是指物质上的,就像人们能从虚拟世界中汲取价值一样,反过来说,一旦采取让人不安的行动,同样意味着支付额外的成本。这种“代价”看不见摸不着,昂贵与否因人而异,但失去的东西总归难以弥补,所以人们会下意识地避开这种选择。
伊东真帆看了佐伯风太一眼。
“这孩子的父亲呢?”
“g?”
“我是说,如果能联系上他的父亲的话,这些问题不是都能迎刃而解吗?”
小说家愣了一下。
班长大人,你发现了盲点!
“不过,虽然只是本人的猜测,这孩子的父亲或许……”
“但是,也有对方正在焦虑地到处寻找母子两人的可能性吧?”
少年抚摸着下巴,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确实如此。要了解真相的话,不如就先来问问他。”
他将目光转向呆呆地站在门口的男孩。
“喂,你过来一下。”
……没有反应。
“我是在叫你啊,小鬼,没听见吗?!啊?”
“噫――?!”
男孩吓得浑身僵硬,靠在门旁,瑟瑟发抖。
“为什么要用这种不良少年的口吻啊?!”
班长大人在旁边吐槽了一句。
……
最后,在散发着母性光辉的伊东真帆的温柔询问下,对方终于开口了。
“我……我不知道……”
风太的声音沙哑,像是垂朽的老人发出来的一样,断断续续。
“不知道吗?看起来没有用啊。”
班长大人有些失望的样子。
小说家想了想。
“你的父亲,现在还活着吗?”
无视了在一旁的伊东真帆“不好问的那么直接吧?!”的话,小说家的目光直视着对方。
男孩的目光一开始不断往两边游移,躲闪着他的注视。
渐渐地,三人都没有再开口了。沉默的房间之中,风太似乎有好几次想要离开这里,但最终都没有从门旁移开脚步。
“他……他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男孩的喉咙上下鼓动着,如同有生锈磨损的齿轮在里面运转着,发出来的声音干涩而不安,却没有多少悲伤的成分。
“嗯,确实是死了吗?”
“但……但是,我又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