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同时转过头来,开口说道。
*
“你们也在这里?”
小说家和侦探小姐并肩走出这栋楼房大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倚靠着人行道旁栽种的树木,站在阴影底下的某位偶像小姐。
粟山琉璃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惊讶地看着他们。
“我们有可能不来吗?”
小说家笑着反问道。
“......说得是。”
粟山小姐愣了一会儿,随即摇着头苦笑着回答。
......
不知从何时起,她才恍然间注意到,事情原来已经告一段落。
街道上停满了警车和救护车,警笛声和车顶上的霓虹光彩交织成带,静悄悄的夜幕被人声的喧嚣打破。
距离黎明从东方升起还有段时间,这注定是个让人难以入眠的漫长夜晚。
之前,警察们团团包围了这栋楼房;现在,全副武装的他们把守各个入口,剩下的大部队有序离开,取而代之的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们,他们抬着一副担架,在楼内和楼外来回走动与忙碌。
担架上躺着一个个不是哀嚎连天、就是在抱着手或脚痛呼的伤员。但他们的遭遇还算是好的,真正令人担忧的是已经昏迷过去,没办法说话,只能发出虚弱喘息的重伤者。
而感到遗憾和惋惜的是,有不止一具再无生息的尸体被抬出来。
――当然,其中绝对不包括那些通和教会的邪教徒们。
有关于他们的处置,是由此时虽然看不见、却早已悄然渗透到剧场内开始忙碌的政府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来负责。
媒体很快就会得到消息,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那般围拢过来,在那之前,他们必须将此事处理好,不留后患,不留把柄。
……
浅见小姐出门后,和粟山琉璃打了个招呼,便急匆匆走向外围。
她穿过一辆辆停靠在街道和人行道边上,让原本还算宽敞的马路空间变得异常狭隘的车辆队列;径直跨过在两棵树之间拉起来的黄色护栏。
那里停靠着几辆黑色的私家车,里面乘坐的是几位密切关注此事,并且因为无法按捺住等待的焦虑而亲身前来的“人们”。
侦探还有话要对他们说。
不过,以上属于事后交代的内容;是并不需要侦探助手或是推理小说家登场的场合。所以他并没有跟过去,而是来到了粟山小姐身边。
“雾岛小姐呢?”
他的第二句便问起了眼下最关心的事。
“你和她关系很熟?”
“是的。我想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小说家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样啊......”粟山琉璃点点头,“她为了保护我,受到枪击。好在没有伤到要害。我和......我和某个人一起将她从地下抬出来了,幸好当时已经有第一批医护人员往里面冲进来,所以我才能及时将雾岛小姐送到急救车里。”
听到雾岛时江被枪击的时候,小说家的呼吸都忍不住停止了一瞬。他的表情非常严肃,同时夹杂着无法掩饰的懊恼神色,直到粟山琉璃的话说完,少年才慢慢吐出一口气。
“所以......?”
“根据医生的初步判断,她没事,不会有生命危险。”
偶像小姐转过脸来,朝小说家笑了笑,像是在宽慰他。
但小说家却能很清晰地察觉到,女孩心中涌动着不安与愧疚、以及对雾岛小姐身体状况的浓浓担忧,相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说家理解她的心情,于是换了个话题。
“不知不觉间,天气变冷了啊。”
他微微叹着气。深秋已逝,季节不可逆转地朝着冬天迈进。子夜时分,已有几分初冬料峭的寒冷。
他和她一同并肩站着花坛旁边的台沿上,静静望着面前的通道。
一盏盏路灯自动亮起,驱散了浓郁深沉的漆黑夜色,街道被温馨的昏黄光晕所笼罩。
远远看去,这连绵的光就好像是从树梢上垂落下来的。仿佛一座座深海上漂浮的灯塔,一路往前延伸,为远行归来的人们指引通往家的道路。
“有件事,我想坦诚和你说。还有浅见......我就代替她一并说了吧。”
“什么事?”
“抱歉,粟山小姐。其实不止是你有事瞒着我们。和你一样,我们也是十年前那起事件的经历者...应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