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像是观看表演似的围了一群穿着格子罩衫的病人们。
眼前的一幕热热闹闹,充满生活气息与祥和氛围;但在了解到这群人的异于常人的“精神病人”身份后,就不禁会让正常人升起“敬而远之”的观感。
在这一年里,医院他倒是来过不止一次,但去精神病院还是头一回。
“希望这不是一个兆头吧。”
假如从此之后他要多次出入、甚至演变成本人入住的结果……虽然从人际关系上来说合情合理,可是这种想法仍然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你好。请问是铃木先生吗?”
旁边传来一位男人的声音。
“......没错。”
小说家先是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别在自己领口能证明身份的工作牌,然后才抬起头回答道。
“你看起来很年轻。”
对方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朝自己伸出手来。
这是一位体型矮胖的中年男子,头发已有地中海的趋势,态度和善。
上次以记者身份前往医院,是到底什么时候的事情呢?现在想来,这两次在时间上或许隔得不算长,可观感上却显得尤为遥远。
相较而言,那时候自己的行动只能称得上莽撞:独自一人去面对精神不正常的幕后黑手倒罢了,关键是还特地编织了一个非常容易被揭穿的谎言。如此漏洞百出的作为还能成功,要么是有人玩忽职守、要么是有人刻意为之。
现在不一样。小说家相信姐姐提供的身份伪装不会有任何问题,病院方面会主动派人来迎接就是证明。
......
在这位安野医生的带领下,他们走入栅栏门内,踏过草坪,穿过招待厅,进到作为住院房间的某幢病栋里。
“安野医生,那位野上翔子……野上女士,是你在负责吗?”
安野点点头。
“是的。”
“自从她转入此处开始就......?”
“不,以前是另一位医生,他在我们这里很有名。”安野医生笑着回答道,“但是他在接手这份工作后不到几天,就转到别的医院去了。那个人不知为何又放弃了身为精神医师的身份,而选择去当一位眼科医生。”
小说家有点迟疑。该不会......不过,几天时间实在做不了什么,要是再往前追溯的话又过于紧凑。仅仅是巧合吗?
“话说回来,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月了吧?”
“......g?”
“就是有关于野上女士......”医生的表情看起来复杂而感慨,“关于她丈夫的事情。”
“您是指什么?”
“之前半年里,最开始警方和报纸电视媒体的人都有过来。”
安野医生回答道。
“毕竟我是做这份工作的嘛,所以倒不奇怪。但他们就来了几次,简单询问过后,就没有人再关注她。倒是后来有两、三位现役警察和在警视厅工作的人来拜访过,而且还问过我一些问题。但他们都是以私人身份来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
医生微微叹了口气。
“他们都对野上一家的遭遇十分遗憾,这让我相信,野上先生他和同僚们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小说家沉默不语。
他想起佐千代向他介绍自己这位远房叔叔时,讲述过他的为人――像野上巡查那样的行事作风,注定会得罪很多人;但相反的,亦会吸引来真正尊敬和理解他的人。
“不过今天倒是很奇怪。居然来了不止一个人拜访......”
嗯?
小说家眨了眨眼。
“安野医生,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吗?”
“是的。记者先生不知道吗?”
他摇摇头。
“我这次来是为了某个专题报告收集材料,有关于野上女士的事情我还是听前辈说的......”
“这样啊。”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三楼的走廊口。一路上遇见好几位手上戴着身份牌的病人,他们都一派热情地向医生和自己打招呼。
小说家仔细观察过他们,从外表来看倒是很正常;不如说相比起一般医院里的患者,他们健步如飞,脸色红润,精神焕发,身体状况比一般人都要好。
如果要真是那种未曾治愈、又具备危险性的病人,医院不可能放任他们离开吧。
“有一位是野上女士的远房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