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有的。不过,像你这般主动进攻,并且完全不以为耻的人还是很罕见的。”
就算没有其他人看见,她和“男朋友君”都是很清楚的――他们两人究竟做了什么。
说谎没有任何意义。
“我、我不懂……那是……不对的吗?”
然而,小说家的表情却更像是困惑和不解,就像孩子般迷茫。
“我是……做了不对的事情吗?”
……咦?
男朋友君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水岛舞突然间嗅到了一丝古怪的味道。
那是一种奇妙的不协调的感觉,就像是尺寸不符合的螺丝与钮帽,让她觉得很熟悉,甚至有点怀念。
她想了想,问了一个看似和眼下境况毫无关系的问题。
“我说啊,男朋友君,你不出门到处乱跑的时候,一般在家里做什么?”
“呃……?写小说,看书,还有,我还要上学啊……”
“换句话说,你平日里基本不出门。那在学校里呢?有没有参加社团?班级里的集体活动呢?你该不会没有朋友吧?”
“我有朋友啊。”
小说家皱起眉。
“是吗?该不会都是女的吧?”
“这、这又怎么了?”
“嗯,就是说,你被‘正常’的同龄人孤立了啊。”
水岛舞若有所思地想。
“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少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别人如何想,与我无关吧?而且其他人又不一定愿意――”
“不愿意?”
她笑了笑。
“是从何时开始变得‘不愿意’的呢?我觉得以男朋友君的能力,就算一开始不被人重视,很快就能变成班上的中心才对。”
……
小说家有点不太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我听不懂你的话。”
“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大概……是在一年半以前吧,自从我上了高中以后。”
“就在那个时候,有发生令你印象深刻的事情吗?”
“……”
“看来是有的,而且你很清楚那件事和谁有关。”
终于,水岛舞第一次对小说家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我们果然是‘一类人’呢,男朋友君。”
第114章 小说家的过去
“哈……呼哈……”
小说家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头发乱糟糟的粘在额头上,他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就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打捞上来、近乎窒息而死的倒霉蛋。
衣服和袖子上的灰尘簌簌滑落,顽固的污渍黏在了头发上,令小说家感到浑身不自在。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洗澡,
女孩原本像铁箍般死死锁在小说家脖项上的手掌,此刻终于松了开来。
这就……结束了?
小舞姐就这样放过自己了吗?
难道还有别的更加残酷与色情的杀人手法需要对自己施展?可看对方的表情,却像是完全沉默了――水岛舞陷入了自我思考的海洋里,不再理睬他。
还是说,小舞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掉我?
不不不,在此之前,最重要的问题是――她到底是为何要袭击我呢?
目的,动机,缘由,全都不明所以。唯一的线索是刚才摸不着头脑的问答……
小说家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看向何方、自己张口时说些什么话,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挣扎。
在没有性命之虞的情况下,他觉得对方坐在自己身上所带来的感觉还蛮舒服的。虽然沉是沉了点儿,可是身上的女孩却有着花的馨香与天鹅绒羽毛枕般的柔软……小说家是个诚实的人,特别是绝不会否认自己快乐的感情。
“我和你真的是同类人,现在的我,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了。”
沉默良久后,水岛舞再度开口了。她似乎是有为小说家解答疑惑的打算,笑容不再暧昧、更为真实,声音比起过去更加沙哑,态度亦因此显得真挚。
话虽如此,她仍然保持着将双手支撑着小说家的胸口,双脚分开坐在他肚腹上的姿态,完全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那副笑吟吟的神态,说是“将小说家当作人肉沙发太舒服了才不愿意离开”都会有人相信吧。
刚才还坚固牢靠、宛如钢铁浇筑的手掌,此时又变回了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