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对于布里斯托尔那本间接害死了特拉修斯的怪书,李夜行始终没有太过关注,可当这怪书再一次出现,并与他表现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性时,他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其中的联系。
为什么怪书与他具备着类似的能力?为什么怪书能在一定程度抵消他的言灵?为什么那个神叨叨的阴阳师魔女会与圣十字教会肃清部队的修女有着说不出的相似?甚至再往前追一追,为什么那个下流修女想要正面感受他的言灵?她与那个神叨叨的阴阳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李夜行默默做好了打算,等东京的事办完之后,他肯定要回金三角,把那个该死的下流修女好好拷打一番!
破败古城的街道上,李夜行与土御门武九郎仍在对峙,这不仅仅是因为双方都没有从彼此之间的术式之中调整好状态,更是因为两人都有着各自的思绪,于半晌的沉默过后,土御门武九郎终于率先开口了,迎着李夜行那淡漠的目光,他沉声道:“李先生,不得不承认,您的直觉非常敏锐,甚至敏锐的有些令人作呕。”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将视线移向了土御门武九郎那只持刀的手,观察着对方手背上那不自然的血管蠕动,李夜行沉声问道。
小腿骤然发力,宛若猎豹奔袭,土御门武九郎目光锐利,显然不打算回答李夜行的问题,伴随着被单手握持的长刀扫过地面,拖曳出层层的火花,就见一道逼人的寒光撕裂了空气,如穿云之雷一般斩向了李夜行!
另一边,对土御门武九郎的突然发难早有准备,李夜行迅速抬起了手中的枪,用弹匣与机匣之间的凹角稳稳卡住了土御门武九郎的手腕,待彼此手中的武器因无法压倒对方而微微颤抖,他猛地凑近了土御门武九郎,皱着眉头沉声质问道:“到底,是什么?”
“李先生!您不觉得您的话好像突然变多了吗?!”猛地抬起腿来,一脚将李夜行踢翻在地,土御门武九郎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难以掩饰的怒意,趁着李夜行还没爬起身来,他迅速朝着李夜行抬起了左掌,神色扭曲着怒吼道:“曩莫萨缚怛佗孽帝毗药萨缚目契...”
“停!”还没等土御门武九郎念完咒语,就见翻倒在地的李夜行突然蠕动着嘴唇转过了头,伴随着那难以辨明的诡异窃语灌进双耳,土御门武九郎神色一僵,已经到了嘴边的咒语被全部卡进了嗓子里。
单手撑地,骤然起身,趁着土御门武九郎拼命的摇晃着脑袋,李夜行欺身而上,一记重拳狠狠砸向了土御门武九郎的下巴,待颌骨因开裂而发出了一声脆响,土御门武九郎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后仰,他一把抓住了土御门武九郎的头发,将踉跄后退着的土御门武九郎强行拉扯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记飞膝直接顶上了土御门武九郎的鼻梁。
“可恶...”不知是被面部的疼痛所刺激,还是书页的力量起了作用,土御门武九郎那略显涣散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眼般大小,不顾自己的鼻血如泉涌一般喷洒在地面上,他迅速抬起手来,用掌心强行接住了李夜行的第二次膝撞,同时趁着李夜行重心不稳,反手一刀斩向了李夜行,待李夜行下意识用手臂将刀刃夹紧在了腋下,他无视着头皮被撕扯所带来的剧痛,一记回身扫腿狠狠踢中了李夜行的脚踝。
“你,本可以不来的!你本可以抓着海通株式会社的那个小课长结案的!像你这样的人,即便是面对世界的变革也能顽强的生存下去!甚至于说,你可以生存的更好!像你这样与强大妖魔缔结了契约的凡人注定会在新世界里拥有崇高的地位!受万人敬仰!”黑发蓬乱,满脸是血,西裤与上身满是尘土,于此刻,土御门武九郎终于褪去了豪门世家的体面,不顾右手上那不断剥落的皮肤与挤出了鲜红血肉的眼球,他一边将手中的长刀斩向着跌倒在地的李夜行一边怒吼着道:“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一定要挡在我的面前?!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任凭刀尖擦过耳边,带着劲风砸向地面,来不及起身的李夜行没有回答土御门武九郎的质问,只是不停的翻滚躲避着。
“你这家伙!跟其他那几个跑来东京查案的天朝人完全不同!光是对上你的眼神我就什么都明白了!”高举着手中的长刀,疯狂的追砍着李夜行,土御门武九郎涨红着双眼,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没有信念!没有理想!空有强大的意志力!却根本没有支撑起意志力的意志!就像一座空中楼阁!你这家伙...你这家伙...就只是一具空壳!”
“明明只是空壳而已!为什么一定要阻拦我?!”
伴随着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