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不止是白慕青的话音,还有那不经一握的娇小玉足,隔着略显潮热的奇异触感,她划过了李夜行的嘴唇与下巴,划过了李夜行的喉结与黑色t恤衫,在遮挡了光线的暗影之中一路下沉,只余下了微不可查的沙沙声。
墙壁上,挂钟依旧走着,秒针脚步轻俏,却又好似无声的轰鸣,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藏匿住那份奏响着旖旎的沉默与窸窣,直至半晌过后,伴随着办公椅微微转动,用不算刺耳的摩擦声打破了寂静,李夜行终于抬起了头,朝着白慕青张开了双臂。
这回,白慕青什么都没说,只是顺势滑下了身子,坐进了李夜行的怀里,留下了斑驳的黑色丝袜下,那对玲珑玉足并没有急着回到高跟鞋中,而是交叠着搭上了李夜行的脚踝,在灯光下微微晃动,一颗颗足趾更是时而张开,时而并拢,似乎是寄希望于流动着的气流,将温暖留下,将潮湿带走。
“野狗...”
后背紧贴着李夜行的胸膛。白慕青小声呼唤着。
“嗯?”
下巴轻抵着白慕青的黑发,李夜行小声回应着。
“这回,手怎么这么老实?”
感受着来自李夜行的温度,白慕青低声询问着。
“手受伤了,你包扎的。”
轻嗅着来自白慕青的淡香,李夜行低声回答着。
“两只手都受伤了?”
声调隐隐抬高,白慕青的语气间流露出了几分莫名的不满,让人难以理解。
“哦,没有。”
即便难以理解,却依然照单全收,李夜行抬起了右手,自那片遮掩着黑纱的肌肤之间温柔抚过。
“野狗...”
片刻过后,白慕青再一次打破了沉默。
“嗯?”
一如既往,李夜行的语气间透着温柔。
“我爱你,野狗。”
倚靠着李夜行的白慕青轻声告白着,这句告白,她可以重复一千次。
“我也爱你,慕青,我也爱你。”
怀抱着白慕青的李夜行柔声回应着,这句回应,他永远愿意多重复一次。
“别再那么拼命了好吗?算我求你...”将掌心盖上了李夜行的手背,白慕青近乎央求着道:“之前,我眼看着你把自己留在了东京塔上,现在,我又要眼看着你被一大群恐怖分子围起来打,眼看着手榴弹在你面前爆炸,眼看着你在枪林弹雨里钻来钻去,甚至眼看着你一头钻进了火堆里,野狗,求你别再这样了,你这样,我真的好害怕...”
“嗯...”轻轻点了点头,这一次,李夜行的回答有些言不由衷。
似乎是察觉到了李夜行的态度,白慕青不再央求,只是颓丧着低下了头,望着两人那交叠在一起的手,她樱唇嗫嚅,声如蚊讷道:“都怪我,我...太弱了。”
“什么?”没能听清白慕青的低语,李夜行下意识的询问道。
“我说!都怪你!不知好歹的野狗!”音量骤然拔高,好似在掩饰着什么,白慕青迅速起身,穿上了高跟鞋,一边转身望向着李夜行一边抬手指向了办公室的大门,同时蹙紧着眉头,面若寒霜道:“没空理你了,我要工作了,所以,亲爱的王牌,慢走不送。”
完全没搞清发生了什么,李夜行坐在办公椅上,一脸呆滞。
“怎么?叫你一声野狗,你还真就听不懂人话了?”目光越发冷冽,好似蓄着冰雪,面对一头雾水的李夜行,白慕青瞪起眼睛,一字一顿着道:“西勒滚!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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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玩意,真是神秘,前一秒还窝在你的怀里,对着你柔情蜜意,轻声细语,下一秒就能直接化身母老虎,连踢带打着要把你赶走。
逃命似的离开了办公室,听着门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昏暗的灯光下,李夜行转过了头,望向了门边,就见一位曼妙高挑,凹凸有致的金发美人正打量着他,藏在单片眼镜后的灰色眸子里满是揶揄与戏谑。
“哎呀,我亲爱的挚友,看您这副模样,是被白小姐给赶出来了?”压得住说话的音量,却压不住语气间的幸灾乐祸,克拉丝修女微微歪着头,唇角勾勒着玩味的弧度道:“女人心,海底针,李先生,您要走的路,可还长着呢。”
不知为何,看着克拉丝修女这张笑盈盈的俏脸,李夜行的心中忽然生出了几分没有来由的警觉。
等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慕青应该是和这个下流修女同住一间宿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