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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得到了李夜行的答案,白慕青转动办公椅,将视线移向了守在一旁的楚诗瑶,片刻斟酌之后,就仿佛是在担心着什么,她樱唇微启,小心翼翼着询问道:“诗瑶,虽然这可能有些过分,但是...能请你和我们说一说...仙逆的事情吗?”
“仙逆?”再次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楚诗瑶一点点蹙起了柳眉,翡翠似的眸子里更是闪过了一道近乎癫狂的恶意,只是一见白慕青面露愧色,俨然打算就此作罢,她又立刻恢复成了那副小兔子似的模样,一边摆着手一边慌乱着道:“姐姐莫要觉得亏心,诗瑶不在意的,毕竟再苦再恨,都是过眼云烟,若是说出来于官人有益,于诸位姐姐们有益,诗瑶怕是想说还来不及呢...”
说着,楚诗瑶微微颔首,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直至片刻过后,才缓缓开口道:“九天仙魔尝曰:天地有炁,万物有灵,沙石草木,飞禽走兽,高山流水,人神鬼妖,无不如此,盖为天地之定数也,人虽有志,不可定夺,九天仙魔有力,亦不可定夺...”
言及于此,楚诗瑶先是稍微顿了顿,随即便继续道:“然仙逆者,顾名思义,欲以人之志,挟天地之气,逆天道而成仙也,故此,为长吾志,以改天数,便束吾身,以咒法驱之,又剥吾皮,折吾骨,剜吾双目,断吾四肢,剖吾胸腹,取吾脏器,以鞭击之,以器割之,以滚油淋之,春夏秋冬,数年不止,无一日之停歇,以增吾之怨恨...”
“虽然无法得到仙逆之术的具体资料,但我们依然可以通过现有的神秘学理论进行推测,当年楚家人针对诗瑶的折磨,很可能是为了将诗瑶打造成一个负面感情强烈到足以吸收天地力量的容器...”或许是因为楚诗瑶说的已经够多了,亦或许是因为不想再让楚诗瑶说些去了,白慕青开口打断了楚诗瑶,一边压抑着眉眼之间的心疼一边强作镇定着道:“按理来说,这样的做法应该是行不通的,一个人的苦难绝对不足以造就出一个强大的魔女,但相当巧合的是,就在诗瑶开始遭受折磨之后,安史之乱爆发了...”
说到这,白慕青抬起了头,一边望向着坐在对面的帕拉克莉丝一边神色清冷着道:“就像在痛苦中衍生出了深沉恶意的帕拉克莉丝,因黑死病大流行所带来的空前绝望而变成了魔女一样,在反复折磨中迸发出了刻骨恨意的诗瑶,被安史之乱带来的大动荡推动着成为了魔女,那些同时代里的绝望、痛苦与动荡,变成了她们化身魔女的柴薪。”
默默着转过了头,将目光移向了楚诗瑶,李夜行没有说话,只是朝着楚诗瑶招了招手,待楚诗瑶莲步轻移,一脸疑惑着来到了他的面前,他骤然环住了楚诗瑶的纤腰,于一阵小兔子似的惊呼声中,将楚诗瑶一把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压着李夜行的大腿,小脸上犹带着惊讶,片刻后,似是弄懂了李夜行的心思,面色绯红的楚诗瑶主动依偎进了李夜行的胸口,一边感受着来自李夜行的温度一边怯生生着道:“官人不必忧心,诗瑶不打紧的。”
抬起手来,挠了挠楚诗瑶的下巴,李夜行望向了坐在面前的白慕青,幽幽着垮起了一张死人脸。
不是说天使吗?揭诗瑶的伤疤干嘛?
“别这么看我,我让诗瑶说这些,只是为了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可以快速理解我接下来要提出的推测而已,尤其是你这条对神秘学一窍不通的笨蛋野狗...”翘起黑色的高跟鞋,朝着李夜行的小腿轻踢了一脚,白慕青先是发泄了自己的委屈,随即便一脸严肃着道:“说回正题,你们不觉得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和发生在诗瑶以及帕拉克莉丝身上的事情很像吗?”
“你是说...那个天使是容器?而先前夜行见到的那些被折磨致死的村民,是填入了容器的柴薪?”瞬间理解了白慕青的想法,六月香有些疑惑着道。
“没错,这就是我的推测...”另一边,轻轻点了点头,白慕青沉声道:“通过完全相同的法阵,将村子里那些被折磨致死的村民们与我们要找的那位天使连接在了一起,那些村民们临死之前的怨恨与绝望变成了力量,污染了那位天使。”
“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但实则完全经不起推敲...”面对白慕青的推测,六月香柳眉微蹙,轻声反驳道:“首先,肿胀之女的确拥有着某种手傑段,可以通过牺牲掉魔女的理智来强化魔女的力量,但这种强化的幅度是非常有限的,即便是a+级魔女,在经历了强化之后,也只是勉强能够触及到s级的门槛而已...”
“其次,按照你的说法,想要造就出矮冬瓜和诗瑶妹妹这样的魔女,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