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师父叫醒了我,刚才太困,直接躺在凉亭上睡着了。
这个点,校园中已经没有多少身影,谈情说爱的小年轻也都回到宿舍,我不禁感叹一句,处对象的年纪,我选择当一名道士。
师父从帆布袋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这种东西很是常见,我家那块但凡修房子,必不可少。
“这是罗盘吗,师父?”
“准确地来说,这叫定鬼罗盘,我手里这块已经有一千多年历史”。
师父边说边跟着罗盘的指向,朝校园一条羊肠小道走去,我跟着师父绕来绕去,学校面积大,来到了一处我没来过得陌生地方。
这地方长着清一色槐树,每棵树都有百年历史,正午时分,太阳也难以照射进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感觉来到树林中,周围的温度下降得厉害,我已经开始有一些发抖。
师父没有犹豫,直接进入树林,我紧随其后。刚进去,定鬼罗盘就转个不停,我以为坏了,师父的脸色却加重了几分。
“秦寻跟紧我,这林子中鬼不止一只”。
这时,手机的手电筒突然就灭了,我心里纳闷个,满电的手机突然开不来机,陷入黑暗中,我心里的恐怖感一下子上来,抓着师父的衣角,往前走着。
“敕”师父手里冒出一张燃烧的黄符,在黑暗中给人一种希望。
树林中这时候刮起阵风,吹得我更冷,不过那张黄符雷打不动的没有熄灭,看的我啧啧称奇。
这短短的几十米路,我感觉像是走了几个小时一样,始终看不见尽头,借着黄符的光,我的脚步不知疲倦的走。
“咦”,师父惊异一声,然后加快了脚步,我也想着跟上,不过脚下好像出现了什么东西,我一个不注意就摔倒了。
而在我面前黄符和师父竟然不见了。
“师父”,我喊了几声,师父没有应答,周围静的可怕,只有我心脏的跳声。
我神经发疯,边喊师父胡窜起来。
“咯咯咯”,我跑了一会,那种渗人的笑,由远及近的响起,又好像叠加在一起一样,周围都是渗人的鬼笑。
我双腿发抖,认准一个方向跑过去,心里祈求赶紧找到师父,师父说过这树林中不止一个鬼,我越想越怕,脚下不要命的跑起来。
因为没有手电筒,月光也照不进来,我好几次都撞在树上,我手一摸额头,湿湿的,出血了。
“秦寻,快过来,师父在你身后”,就在我心里崩溃的时候,我听见师父的喊声,心里一喜,赶忙就要转过头去。
但是就在这时,我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师父的声音就在我背后不远处,但这一路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以外,落针有声,静的可怕。师父怎么会突然出现?
想到这里,我后背冷汗直流,电影中晚上有人叫你,如果你回头,肩上的命灯就会熄灭,鬼就会害你性命,幸亏我刚才没有转头,不然就正中下怀。
“秦寻,怎么还不过来,师父找到出路了”,看我没动,师父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紧迫。
而且这声音距离我越来越近,突然,我感觉脖子一冷,浑身打了个寒颤。
“秦寻,叫你怎么不吭声”?
“去你妈的”,听着这里,我强忍心里的恐惧,继续往前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我心脏跳的飞快,大口喘着气,浑身被汗湿透,直接跑脱虚了。
这时我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我一惊,又来了,我咬破舌头,壮着胆子转头看向身后。漆黑一片,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神经一松,转过头来,一张面粉一样白的人脸贴着我。
“窝草”,这一幕把我吓个半死,口里憋得舌尖血,喉咙一松,咽了下去。那女鬼朝我眨眼,我想跑全身却不能动弹。
火车上死亡的第二只鬼,果然来找我索命了。
紧接着,我就感觉我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脸色变得和猪肝色一样,我的眼睛充血翻起了白眼,渐渐浑身没有了知觉。
就在我失去最后意识的时刻,我听到一阵破风声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我就陷入了昏死。
我睁开沉重的双眼,看着眼前迷糊的身影,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使劲地咳嗽,身体才渐渐有了知觉。
“师父,你去哪儿了”我喉咙有些沙哑,看着眼前的师父问了一句。
“秦寻,你受苦了”。
师父告诉我,原来刚一进入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