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回答”,议事堂门口,一个面目黝黑,眼神犀利,个头中等,胖瘦相间,穿着一身采药装扮,背着一个药匣的中年男子,正踱步走来,步履安稳,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来人跨过门栏,场上众多的人纷纷同来人打招呼,来人笑容可掬,众人热情洋溢。
一时气氛热烈,打破了之前冷寂压抑的氛围。
朱古美丽面色淡然,看着正和众人热情互动的中年汉子,低声对着白玉堂道:“他就是医官苦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
白玉堂心内苦笑,一时摸不准美丽婆婆的心思。
“我来回答你的问题,这位应该就是和大祭司大有渊源的白公子吧!”,苦良来到白玉堂面前,目光森森道。
朱古美丽面色骤变,准备冷嘲热讽回击一番。
白玉堂皱了皱眉,抢声道:“阁下与我初次见面,何来负气一说”。
苦良一愣,原以为白玉堂会和自己进行争辩,那么自己也不会客气,场上支持自己者甚多,也不怕被外人灭了自己威风,失了面子。
“既然没有渊源,那就是我唐突了”,说罢,象征性的拱了拱手,轻飘飘的一揭而过。
“我苦良行医三十余载,跟随先师走遍塞外、西域、南疆和中原各地,遇到过无数悲惨莫名的病状,也救助过无数命悬一线的病人。苦良不才,听闻白公子是位武林绝顶医武双修的奇才,想同白公子探讨下医术,白公子意下如何?”,苦良目光咄咄,盯着白玉堂道。
白玉堂苦笑一声,涩然道:“在下医术萤火之光,岂敢和大名鼎鼎的医官进行论辩”。说完,拱手一礼,真诚说道。
苦良见状,内心大为赞赏,这白玉堂自己跟随师傅行走中原的时候就已经名声鹊起。
中原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没有一定的真本事在江湖中行走注定是出不了头来。
眼前这白玉堂年纪轻轻,奔跑了几百里目光仍然精光四溢,显然是内力深厚,武功已达大成。
自己虽然在东巴教深的先师真传且涉猎广泛,但与江湖中的顶级高手对决还是头一次,自己也没有太大把握能够赢回来。
这白玉堂不亢不卑,为人谦逊守礼。自己虽然与大祭司朱古美丽不对付,但为了弄明白事情的真相,还是尽力配合他,说不定他真能给出一个意外的惊喜。
于是苦良笑道:“好一个白玉堂,那好,那我们今天就不讨论医术,我就来说说阿木老爹的事情,我想这应该是才是你最想了解,也是场中所有人都希望弄明白的”,说完,顿了一顿,眼神开始严肃起来。
“大概是寅时左右,我被前来报信的人叫醒,说阿木老爹出了大事。我一听赶紧跟随报信的人来到了阿木老爹家中。阿木老爹此时已经面沉如墨,口吐白沫,神情萎靡,嘴里还在喃喃的说着什么”。
“我大惊失色,立马想去给阿木老爹诊断一下,谁知手刚触碰到肌肤,却发觉阿木老爹烫的吓人。我赶紧取出冰蚕放到老爹额头,谁知老爹此时却如同噩梦初醒,顿时发出一声惨嚎叫,力气大的吓人,一拳把我打的倒退数丈。我大骇之下,方才发现阿木老爹眼中已有鲜血流出,神情痛苦,嘴中不停的说着‘走开,不要碰我’,一边用双手使劲掐着自己脖子,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出来一样。”
想着那恐怖的一幕,这位游遍天下见多识广的医官还是忍不住身体发抖,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手中的拳头。
“我看着阿木老爹一连串的怪异举止,情急之下也无法彻底搞清楚究竟是犯了什么病,但感觉跟之前碰到的‘失魂症’比较相似,于是我取出随身携带的‘鬼门十三针’,准备来给阿木老爹一个全身的诊断。”
“当我向‘鬼宫’施针之时,明显感到阿木老爹从狂躁中慢慢平静下来,我欣喜不已,于是下第二针‘鬼信’,就这样如法炮制,当我下到第五针‘鬼路’后”
“突然阿木老爹一声长叹,吓了我一大跳,我赶紧下第六针‘鬼枕’,正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刚把针刺入头发一寸,准备下第七针‘鬼床’之时,突然第六针突的一声自动从头皮弹射出来,接着便是‘鬼路’,‘鬼心’,‘鬼垒’,‘鬼信’接连失守,此时若是第一针‘鬼宫’也失守的话,那么阿木老爹就是比之前更加狂躁暴掠,那时候只怕是再多的人也困他不住。”
“于是我也不再犹豫,就在‘鬼宫’失守之际,我立马施针‘鬼藏’,就在我准备落针‘鬼臣’之时,异象发生,恍惚之间,阿木老爹好似整个人变成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