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神一怔,瞬间心神松动,杀意已泄,再也不复方才的气势。
白玉堂一人顶住两大高手的压力,一时之间也是倍感吃力。
虽然自己吃了还元丹和小元露,可以快速恢复气血和内力。
但时日尚浅,还来不及炼化吸收残存的药力,白玉堂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白玉堂道:“两位我都认识,这位吴兄,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当年我在京城给含冤入狱的淮南候医治病体时,还承蒙吴兄铁面无私,查的实情,还给淮南候一个清白”,说完转头看向另一边。
“这位丁兄,虽身处天命教,被称为邪教妖人,但其本身非大奸大恶之徒。我记得在前年时候,我在天云山一带采药,一伙山贼在那里胡作非为,欺压良善,勒索百姓,没想到丁兄路见不平,竟挺身而出,杀了山贼,救出了被关押在水牢中许久的百姓,如此所作所为,岂是妖人本色?”,说罢,看向双方的眼神。
“两位刀兵相见,杀意甚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白玉堂继续道。
“没想到在此地见到白兄,白兄好。但很不幸,今日我定然要押着这杀人凶手返回县衙”,吴钩一边向白玉堂问好,一边恨恨的咬牙切齿道。
“白兄来的正好,给我们评个理。这家伙就是一根筋,吃了狗皮膏药了,甩都甩不掉”,丁魁皱着脸,一脸无奈的表情。
吴钩见丁魁到了此时,还嘴硬不肯归案,便一五一十道出了其中详情。
白玉堂听了原委,身形一收,撤功回退,另两人也都收手负立不动。
此时刮起了大风,地面风吹雨卷,三人衣裳被吹得呼呼作响。
白玉堂沉吟片刻,看向丁魁的目光复杂,道:“吴兄所言看来不是有的放矢,不知丁兄有什么说的”。
丁魁傲然道:“没什么可说的,人是我杀的,但想让我回去被那些鹰犬摆弄,还不如将我杀了好了”。
吴钩闻言大怒,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任何人犯了法,都会遭受应有的惩罚。我吴钩绝不会让徇私枉法的事情发生”。
丁魁轻蔑一笑,道:“你也不是刚入六扇门的新人了,你拿什么保证?就凭你那引以为傲的手中钩还是心中所谓的正义?淮南侯怎么样,地位高不高,权势大不大,还不是皇帝老儿一句话的事情,你区区六品,真要有事,只怕连上官一个小小的手指头都斗不过”。
吴钩正色道:“我虽然官位低微,但公道自在人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会坚持到底”。
丁魁摇了摇头:“依你这样的脾气,居然还能在六扇门待着。恐怕是看在你破案有功,不好明着打压罢了”。
吴钩摇头道:“我不管打压不打压,我只知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别人不敢接的案,我接,别人不敢破的案,我破。我不能让凶犯逍遥法外,这本就是我的职责而已”。
白玉堂眼神亮了,不禁对这六扇门的吴钩刮目相看,没想到,在这贪墨成风的环境中,吴钩还能保留初心,不被黑暗所吞没,实在是难能可贵,尤其是明知武功及不上丁魁,仍然穷追不舍,誓要将其绳之于法。
打定主意,定要助吴钩一臂之力。
于是朝着丁魁拱了拱手,道:“丁兄,事情已经明了,还望丁兄能迷途知返,跟随吴兄去认罪伏法”。
丁魁面色一沉道:“笑话,那几个人罪有应得,我丁魁何许人也,还要乖乖地屁颠跟着。白兄,我敬你名声甚佳,从来不插手江湖纷争,你且闪到一边,不要管这档子事”。
吴钩面沉如水,大声道:“好一个江湖纷争,丁兄残杀普通百姓,致十余人命丧黄泉。我们捕快有责任也有义务为他们讨还公道,丁兄轻飘飘说成是江湖纷争,当真没有王法了吗?”。
白玉堂眼神愤满,同吴钩一前一后将丁魁包插在中间。
丁魁脸上的阴霾密布,沉声道:“白兄真要与我作对不可”。
白玉堂道:“这闲事我管定了,丁兄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束身就缚”。
话音刚落,身形挪移,使出成名已久的“佛心掌”,向着丁魁的臂膀拍了过去。
就在同一时间,吴钩也动了,取出腰间挎着的七星剑,使出威慑江湖宵小的“七星倒乱刀法”,刀光如飞,一刀快似一刀,刀刀夺人心魄,时而又砍又斫,时而刺挑削洗,招式奇幻无方,一时间,丁魁险象丛生,手忙脚乱。
两人骇人的攻势如狂潮浪涌袭来,丁魁脸色骇然,连忙步步后退,奋力挥舞手中的子午剑,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