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铁头和尚已经将拳劲使出极致,漫天拳影纷飞,目光所及,尽是一片残影笼罩。
张武只得被动防御,寻找时机攻击铁头的面堂。
铁头所用的功法,已然将平生所学融于一体,“金刚掌”,“佛魔拳”,“金殇拳”,诸多所学汇于一体。张武的功夫在这繁杂乱变的近身攻击之下,无不处处受挫,让他不得不向后退却,避开锋芒。
白玉堂看着两人的你来我往,凝神细看两人交手,张武的功夫算在同境界的武夫中间已是出类拔萃,但在铁头拳法的牵扯之下,却是处处受到压制,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总能灵活应变,虽已落入下风,但还不至于落败。
白玉堂暗自思索与张武争斗,在两人气机方面,定然不及于张武。但在境界,剑意,见识等方面,自己却是能够将其压得死死的。不过若是想置其于死地,估计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恐怕要掏出保命的家底才行。
就在此时,场上局势突然逆转,张武陡然大喝一声,霎那间身影涣散,身形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同时双拳直直轰出,拳势凶猛,力劈千钧,如万千铁马冲击,生生撕裂漫天的拳影,使得形势急转而下。
这藏拙于身的斗天宗长老,竟然还是一位精通战场厮杀的武夫。
但见身形幻化成八人的张武,在铁头拳势骤然褪去之时,双拳狠狠砸在铁头的胸膛上,砰的一声,如响鼓重锤,众人的耳膜震的嗡嗡直响。
虽然张武攻击骇人,不过对于已经练就无漏无缺体魄的铁头而言,犹如隔靴搔痒,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铁头之所以能在才俊榜中位列第十,不是因为他的拳法有多厉害,拳风有多凌厉,也不是因为佛法有多精通,禅功有多高深,而是因为他的体魄,在所有上榜的才俊十人当中,没有一人敢说自己能够胜过铁头。当然了,论起杀人的本事,铁头也是才俊榜的榜尾位置。
就连才俊榜榜首,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宝象,也不敢说自己能稳胜铁头,关键就在于铁头所练功夫,尤其讲究一个拖字诀,不求伤敌,但求磨人。只要自己的金身不被对手破开,那就一个字“托”,把对手耐心耗尽,信心托没,那么对手落败就是迟早之事。
所以铁头在江湖百晓生的才俊榜上排名第十,包括东海剑派,海南落花宫,紫阳观的三位才俊榜高人都破不开铁头的金刚不漏之身,更何况一个斗天宗的长老。
铁头眼睛泛出金光,合拢手臂开始结印。
白玉堂认出是“无畏印”,破除一切恐惧和虚妄。
铁头一印拍出,张武身后的八道幻影骤然脆裂,消失于无形。
张武本人更是被这一印冲击倒飞出去三丈多远。
铁头杀人伤人本事一般,也只是针对同为上榜的其他九人而言,换成其他人,只要还没有踏入化神境界,谁又敢言对铁头的金刚法身完全免疫。
张武在空中不断翻身卸力,还未落地,身形已然扭转,随即冲天而起,不顾胸前的血花点点和脸色苍白无力,大笑着对着铁头道:“神僧果然高明,在下心服口服,就此罢手告辞!”,只见身形如鹤,转瞬不见踪影。
铁头也没有赶着上去追赶,只是叹了口气道:“邪宗此时出来搅风搅雨,不知是何目的。”
白玉堂摇了摇头,悄然道:“恐怕要见到巴山金谷的主人,方才知晓内情。”
此时仙儿看着邪宗长老远去,才敢探出头来,忍不住小声对身旁的白玉堂道:“哥哥,为什么邪宗的人总是不合常理的出现,他们究竟是要干什么呀?”
白玉堂摸了摸仙儿脑袋,讶然一笑:“就是因为不合常理,才会有邪宗的出现,这些妄人的出现往往意味着将会有大事发生。”
这里的动静如此之大,包括店老板在内都已经飞快逃走,事情也很快传遍了整个镇子,人人都怕殃及池鱼,所以所幸也没人过来探个究竟。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巴山金谷的少谷主陈冠龙和一众手下便赶到了此地。
众人都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显然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此地的实际主事人,他们也是责任重大。
白玉堂和陈冠龙互相见礼之后,就在这破损的小店找了块稍微完整的桌椅落座,由铁头和尚和白玉堂分别讲述了此地发生的经过,陈冠龙微微点头,旁边有一个戴着黑帽的随从不时地在其耳旁窃窃私语,想来就是巴山金谷在此地的主事人。
刚才发生的一切,主事人都一五一十的给陈冠龙说了个清楚。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