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你。]
[最近降温了,好冷,海上尤其的冷,连钢筋铁骨的司承都忍不住啦,他都开始喝酒热身子了,喝醉了还会说胡话,你帮他告诉小息,他醉酒说梦话都是带着小息去看星星。我没有喝酒,最冷的时候我就会想你,哥哥。]
[哥哥,终于熬过冬天了,在岸边停靠补给物资的时候,我看到清源基地的山上开了很多花,真漂亮,哥哥,你最近好吗?]
[哥哥,等我回去,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听了之后肯定会很惊讶。]
[哥哥,战争好残酷,我的战友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差点没有救回来。但是哥哥你放心,我是安全的,司承一直保护我。]
[……]
三年后,严冬大雪。
盛煊没有等:“小鱼失踪了。”
盛煊怔了怔,“什么?”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他,他在海战中……坠海失踪,我已经派很多人找了很久。”
“别开玩笑了,霍司承。”
“对不起。”
盛煊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一空。
漫天风雪落下。
对于盛煊来说,俞可钰失踪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是雨雪不止的冬天。
俞可钰失踪了1245天。
盛煊从一开始的每天都在寻找,慢慢降低频率,变成三天一次、一周一次。
俞可钰失踪第三年,盛煊照例穿上休闲服,一边走一边和海上巡逻队的队长打电话,盛夫人喊住他:“阿煊,你不要再去了。”
盛煊只说:“我以为我很爱他,他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远比我想象的更爱他。”
盛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差。
盛煊站在船头,看着无尽汪洋,他想:小鱼,你到底在哪里?哥哥很想你。
盛煊从盛家搬出去了。
他现在是财政厅最年轻的高级官员,不管是工作能力还是待人接物,都挑不出任何错处,他渐渐不受盛家的控制。
盛部长和盛夫人日渐衰老。
盛夫人最后一次问盛煊:“你真的要一直等可钰?你能忍受一辈子的寂寞?”
盛煊看着文件,并不想回答。
盛夫人欲言又止,盛部长在外面轻咳一声,最后盛夫人只能叹息着离开。
几天之后,盛煊刚从财政厅开会回来,忽然接到了霍小饱的电话。
这个小家伙时不时就给盛煊打电话。
盛煊弯起嘴角,接通了。
先是听到一阵霍小饱的哼哼唧唧,他刚准备说话,就听见钟息的声音。
——“小鱼,你就听我的话,告诉盛煊吧。”
电话甚至都没挂断,盛煊已经登上了去东升岛的飞机,度秒如年。
飞机在清源基地降落,又换乘轮渡来到东升岛,等到达云水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俞可钰坐在院子里。
霍小饱在旁边玩,他时不时朝小家伙笑一笑,实则心乱如麻。
太久了,他躲了太久。
因为盛部长的威胁,为了母亲的安全,他不敢回家,不敢联系盛煊。
陆地到处都是盛煊的人。
他在海上和岸边孤独漂泊了三年。
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但等待盛煊来的这几个小时,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原来还活着,心还跳动着。
“小鱼。”
俞可钰抬眸望去,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万般情绪涌了上来,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盛煊已经走上来抱住他。
紧紧抱住他。
他们都是彼此失而复得的礼物。
俞可钰突然想到盛部长,下意识想挣扎,但盛煊说:“你可以一直躲着我,但我绝不会喜欢上其他人,我们就这样一直耗着。”
俞可钰哽咽着喊“哥哥”。
“这些年是不是很辛苦?”
俞可钰的眼泪就这样掉下来。
钟家父母为他们腾出空间,他们在二楼的客房里紧紧相拥,俞可钰几乎承受不住盛煊的爱意,他呼吸急促,心跳不断加速。
他不敢述说自己这些年受的苦,也不想说自己攒够了钱伤痕累累地走到车站,满心期待地想要回去找哥哥,却迎面遇到盛部长。
那一刻,他有多痛苦。
他不想说,但盛煊都懂,盛煊把俞可钰抱在怀里,不停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