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给派出所,然后派出所就能直接与其他各个小队联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消息通知全队。”
等他话音刚落,叶树宝就说道,“不过很快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这次杨书记去公社开会,就是公社要在大队里面建广播站,每个小队都会装一个大喇叭,再有事情的时候,我们在大队里用喇叭一喊,全大队的人都知道,那可就方便多了。”
陈凡两眼茫然,广播站他知道,村里有个电线杆,电线杆上装着一只铁皮大喇叭,每天早上6点钟,广播开始播音的时候,喇叭就响了,在他小时候,也是非常深刻的记忆。
可是单线电话是个什么技术原理?只能固定打给一个电话,不能打给其他人?
而且为什么要装在派出所,不是应该装在大队部,然后大队部再跟派出所联系的吗?
搞不懂。
这时候他又隐隐明白,前天自己苏醒之后,为什么杨队长一声喊,朱公安那么快就赶过来了,合着是用电话联系的啊。
这边电话一喊,那边骑着自行车就过来,确实挺快的。
另一边,叶树宝说到了大喇叭的事,其他几人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件事上,就连肖烈文也没那么惦记东北杀猪菜,兴致勃勃地聊着以后大喇叭由谁来开,钥匙给谁管。
过了好一会儿,张文良才从院子里面走出来,“大伯,朱公安下乡去了,不在所里,是曾公安接的电话,他让人去了食品所,正好朱师傅在杀猪,有一副新鲜的下水,就给定了。不过他们所里人都很忙,人都走不开,要我自己去取。”
张长江挥挥手,“你骑马过去,赶紧的,人家小陈师傅要给肖队长做杀猪菜呢。”
张文良点点头,“诶,那我去了。”
陈凡学他们的样子,将茶杯搁在脚边的地上,烟夹在手里也不抽,笑着说道,“去了,今天来的杀猪师傅是食品站的朱师傅。”
张长江点点头,“朱师傅是把老手,十几岁就跟着他师父学杀猪,出师后自己又单干了几年,后来搞公私合营,他就去了食品站专门负责杀猪,这一算,都快二十年了。”
陈凡掐指一算,这都差不多有45岁左右了吧?
不过想想刚才朱师傅的样子,好像比实际年龄要年轻点,反而村里一些年纪比他小的,看上去比他苍老多了。
叶树宝在一旁笑道,“那做杀猪菜的,是你们5队的刘掬匠?”
陈凡还没回答,肖烈文就咧着嘴笑道,“除了他还有谁,他们那边几个队的红白喜事都是他操办,这么多年的杀猪菜也是他做,未必还会换人不成。”
看着几人探询的目光,陈凡点点头,“对,就是刘师傅。”
肖烈文哈哈笑了两声,似乎在庆祝自己的神机妙算。
随后转头看向陈凡,略带好奇地问道,“就他做了一锅杀猪菜,你没做一锅甲鱼肉?”
陈凡转过身正对着他,“甲鱼肉没做,做了一个血肠,这个也是杀猪菜,不过是东北那边的。另外还做了爆炒猪肝和回锅肉。”
张长江微微一愣,“哟,你还会做东北的杀猪菜?”
不等陈凡说话,肖烈文就满脸激动,“你会做血肠?”
陈凡看向他,“啊,会做。”
肖烈文满眼期望地望着他,“那下回我屋里杀猪,你能不能帮我做一回血肠?”
随后转头对着张长江几人说道,“算一算,我有二十几年没吃过这东西,本来连味道都忘了,这时候他一说,我满脑子都是血肠,馋得呀。”
陈凡毫不犹豫点头,“行啊,这是我的荣幸。”
能为战斗英雄做点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有什么好犹豫的。
“好好好,”
肖烈文乐得合不拢嘴,“哎呀,有多少年没吃过这一口了,还真是挺想的。”
顿了一下,又满脸期待地看着陈凡,“那你会做东北的杀猪菜么?”
陈凡呵呵笑道,“会呀。其实东北的杀猪菜跟咱们这里的差别不大,最主要的就是要用酸菜打底,……”
不等他说完,肖烈文又拍着大腿笑道,“对对对,就是酸菜,他们那个酸菜是真够味,……哎呀,”
肖烈文突然叹了一口气,“好些年没吃过那些东西了,想当年我们队伍撤到丹东,吃的第一顿饭就是杀猪菜,吃完饭后就散伙,这都二十几年了。所以那个味道,我就想了二十几年。”
顿了两秒,他突然站起来,“不行,我得让人去请朱师傅过来,明天就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