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声点,小心声音传到里面,三皇子听到了,罚你去‘静心殿’,让追影盯着你诵经念佛、抄经书十遍!整整三天不准进食不准喝水!”庄宁胳膊碰了碰华洗提醒道。
华冼闻言,朝“藏玄居”的方向看了看。“离这么远,三皇子应该听不到吧!”
两人沉默了半刻钟,华冼忍不住又开口:“庄宁,你说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呀,给咱们三皇子就封个“灵台郎”!”
“皇后也是,再怎么说,三皇子六岁之前也是养在她膝下的,这一月来,也没诏三皇子进宫请安,难道是因为给三皇子纳妃的事,两人是真的有嫌隙了吗?”
“两人本来就不是亲母子,再说三皇子这十几年,一直在寺庙长大,两人感情生疏也正常,性子清冷绝尘,这刚回京,不愿依太后的意破荤戒和色戒这也可以理解呀……”
计清听着两人的窃窃私语。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腿脚都发麻了。
婵戒才终于慢悠悠的摇着尾巴出来。
回到偏殿。
计清一进门。
就看见,在烛光下痛哭流涕的小灵。
计清没有多问,她只想快点睡觉。
不出所料,小灵果然是过敏了!
第二天汪全就把她调离“晨夕阁”。
小灵走后,计清就开始了朝五晚十的工作。
每天卯时初,婵戒一醒来,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跃到床上,在熟睡的计清身上跳来跳去。
计清无奈只得起床,先送它去“鸿云殿”陪皇甫政晨起练武。
半个时辰后,婵戒又跟着皇甫政去“藏玄阁”
学习关于天文气象的书。
直到亥时,皇甫政和婵戒才会休息。
计清一整天的工作就是:
卯时在“鸿云殿”殿外站,
听扫洒丫鬟赵嫱和膳房若云聊皇甫政是多么的清心寡欲,从不让女子近侍。
端茶送水的事都是侍卫追影在做。
这追影还是净尘介绍来的。铲屎……
午时至亥时在“藏玄居”殿外站,听华洗和庄宁夸赞皇甫政是多么宅心仁厚,从未打杀过一个以下人……
几日下来,计清有些崩溃。
要知道这都立冬几天了,每天在室外站十几个小时,脚麻不说,冷风吹得她怀疑人生!
心里把百里冲骂了个遍,这都快过年了,这斯还不回旬国过年。
*
沁国驿站
李岱看着上方手拿信件的百里冲,筹措许久后:
“王爷,这已经是皇后娘娘催促我们回国的第五封信了。你看要不要?……”
“不急,再等一个月,在年前能赶回旬国就行!”百里冲放下手里的信。
低头看着桌上的计清的画像:“可有她的消息?”
李岱一听,小心翼翼答道:“小的一直派人监视着“盛香居”和贺家,暂时还没有计姑娘的身影。”
“我就不信她会人间蒸发!继续派人打探。”
百里冲用手轻轻抚摸着画上的人,眼里尽眼里尽是复杂的情愫:“一有她的消息,不要轻举妄动,第一时间告诉本王。”
“是”李岱轻轻退出屋外,
自从那日计清在“醉仙居”逃走后,王爷一再反常。
每日都会对着画上奇装异服的计清看上一、两个时辰,又是奏请沁国皇上赐封计清为侧妃。
还好沁国皇上一直打太极。
让王爷自己去“盛香居”求亲。
那计清又躲了起来。
不然王爷真将这沁国贱民计清,带回旬国为侧妃,
李岱不敢想他们这些陪护的人,回到旬国,会受到皇后怎样的责罚。
*
计清进府已经半个月。
她算了算阳历,今天居然是她在现代的生日。
只是这个生日,不同往常。
没有家人的陪伴,还得上十几个小时的班!
酉时,她一如往常一样在“藏玄居”外和庄宁、华洗两人站在远处等待婵戒。
这几日,通过两人的聊天内容。
她了解到,原来皇甫政六岁时生了一场重病,差点夭折。
后来被贤王,就是净尘,奉当今陛下的命令带到寺庙长大。
一月半前才被接回来。
回府后,皇甫政一直勤勤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