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1021米!放!”
在炮兵士官的喝令下,我拉动了击发绳。巨大的后坐力把压在炮架上的几个人高高抛起,炮兵士官则死死地用双手抓住炮身。在火炮还没停稳、炮位上还在尘土飞扬的时候,炮兵士官已经把眼睛凑在观瞄镜上查看射击结果了。“操!擦边了!”“再来!发什么呆?穿甲弹!”炮兵士官愤怒地拍打着浸满鲜血的双手。又一枚穿甲弹被卫生员捅进炮膛。“目标1012米!放!”“打中了!再来,它还在动!”他张大嘴高声喊叫着,咆哮着。“这帮畜生!穿甲弹!”“快!关炮栓!”“目标995米!等等,等等!放!”“好,报销一个!”在后面搬运炮弹的那个卫生员气喘吁吁地往复奔跑,更多的炮弹被扔进炮膛。随着火炮的阵阵吼叫,退膛的空弹壳冒着热气在地上滚动互相碰撞着,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反坦克炮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吼叫着、跳动着。这具钢铁铸造的机器像是突然拥有了生命。提前量算得精确异常,几乎无一虚发。是的,他应该是名转世重生的神射手。在黑夜中,在弹片横飞、狼烟四起的山腰坑道口,神射手搜寻着外面那些咆哮着贸然闯入家园,现在已经近在咫尺的钢铁铸就的巨兽。一枚枚通红的钨合金次口径脱壳穿甲弹被猎人准确地射入黑暗中,带着巨大的呼啸,每次的投掷都被猎人倾注了全身的力量。周围的大地都被这股力量所感染,泥土一次次地升腾起来。我们坐在它的身上,也一次次被它巨大的力量抛起,震撼。被猎人击中的巨兽在对面山丘顶上绝望地号叫着,巨大的二次爆炸把它们的身体撕得粉碎。“再来!”炮兵士官扭头朝我嘶声喊道。头盔和耳塞早被炮兵士官扔掉,被硝烟熏得黑糊糊的脑袋和脸庞与洁白的牙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见他因兴奋而明亮的眼睛,我也露出了笑容。忽然,我的眼神落在他满是泥土灰尘的耳朵上。他的耳垂在汩汩地淌着鲜血。炮兵士官的耳朵早就被震聋了!“危险!卧倒!”随着老柳的喊声,我被江垒扑倒在地上。轰!轰!几发敌人的制导迫击炮弹落在炮位附近。我被这近在咫尺的爆炸轰得头昏眼花,早已空空如也的胃里直往外面冒酸水。我干呕好一会,直到眼角冒出眼泪。大家半晌才从稠浓的硝烟中直起身体。“目标1021米!放!”在炮兵士官的喝令下,我拉动了击发绳。巨大的后坐力把压在炮架上的几个人高高抛起,炮兵士官则死死地用双手抓住炮身。在火炮还没停稳、炮位上还在尘土飞扬的时候,炮兵士官已经把眼睛凑在观瞄镜上查看射击结果了。“操!擦边了!”“再来!发什么呆?穿甲弹!”炮兵士官愤怒地拍打着浸满鲜血的双手。又一枚穿甲弹被卫生员捅进炮膛。“目标1012米!放!”“打中了!再来,它还在动!”他张大嘴高声喊叫着,咆哮着。“这帮畜生!穿甲弹!”“快!关炮栓!”“目标995米!等等,等等!放!”“好,报销一个!”在后面搬运炮弹的那个卫生员气喘吁吁地往复奔跑,更多的炮弹被扔进炮膛。随着火炮的阵阵吼叫,退膛的空弹壳冒着热气在地上滚动互相碰撞着,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反坦克炮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吼叫着、跳动着。这具钢铁铸造的机器像是突然拥有了生命。提前量算得精确异常,几乎无一虚发。是的,他应该是名转世重生的神射手。在黑夜中,在弹片横飞、狼烟四起的山腰坑道口,神射手搜寻着外面那些咆哮着贸然闯入家园,现在已经近在咫尺的钢铁铸就的巨兽。一枚枚通红的钨合金次口径脱壳穿甲弹被猎人准确地射入黑暗中,带着巨大的呼啸,每次的投掷都被猎人倾注了全身的力量。周围的大地都被这股力量所感染,泥土一次次地升腾起来。我们坐在它的身上,也一次次被它巨大的力量抛起,震撼。被猎人击中的巨兽在对面山丘顶上绝望地号叫着,巨大的二次爆炸把它们的身体撕得粉碎。“再来!”炮兵士官扭头朝我嘶声喊道。头盔和耳塞早被炮兵士官扔掉,被硝烟熏得黑糊糊的脑袋和脸庞与洁白的牙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见他因兴奋而明亮的眼睛,我也露出了笑容。忽然,我的眼神落在他满是泥土灰尘的耳朵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