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点了餐,陆九朝又委托店长找了个店员当跑腿,去附近的药店买跌打药,才问起夏末腿伤的事。
“这个是意外。”夏末将她救人的事说了一遍。陆九朝一怔,若有所思:“是她啊……”夏末问道:“你知道我救的人是谁吗?”她没看清脸,但只看身段与气质,感觉是位很端庄的女性。陆九朝也没有隐瞒:“你救的那位夫人叫秦烟,是夏渊的母亲。”夏末一愣,那个女人,就是夏渊的母亲吗?“这还真是……”夏末找不到形容词了,她发现,尽管这辈子她还未正式与夏梦对上,可却在无意间,与夏家有了诸多牵扯。甚至是救了不少夏家的人。她前世除夏渊夏梦以外,明明与夏家其他人没有什么交集,现在却和夏家人交好,真是……“孽缘啊。”夏末轻声呢喃。她可是要弄死夏梦的人。也不知到那时候,这些与她交好的夏家人,又会以怎样的表情对她。恐怕只有愤怒与怨恨吧?“孽缘?”陆九朝听到了夏末的话,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喜欢夏家吗?”夏末白了他一眼,“你喜欢陈经年吗?”陆九朝:“……”这倒也是。等服务员送来跌打药,陆九朝就打算给夏末擦上。“不是还在吃饭吗?”夏末看了眼陆九朝盘子里还剩一半的虾饺,“先吃了再弄吧?”“要是之后伤口变严重了怎么办?”陆九朝示意夏末侧过身,他蹲了下。”夏末拗不过陆九朝,只得让他做了,但看陆九朝蹲在她身前,将她的脚搁在自己膝上,帮她小腿上那块淤青轻轻上药的样子,她也放下了筷子,望着男人微微低垂,却难掩温柔的眉眼。“你不吃吗?”陆九朝抬头看了她一眼。夏末笑了笑:“我等你一起吃。”“你啊……”陆九朝拿夏末没办法,轻轻摇了摇头,便继续小心给她上药。夏末小腿上,有一条横过去的淤青,面积虽不大,但颜色很深,陆九朝看了只觉心疼。“即便是想要救人,也要先考虑下自己的处境啊。”陆九朝忍不住说道:“你总是为了救人而奋不顾身,我更希望你在保护别人之前,保护好自己。”“只是淤青,没伤到骨头,别太担心。”夏末看着在那儿絮絮叨叨埋怨,实则字字句句在担心自己的男人,只觉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拨乱了陆九朝的头发。好像只护主的大狗狗啊。陆九朝随她作乱,给她上完药后,没有立刻将裤腿放下,“先晾一晾吧,免得把裤子弄脏了。”说完,他给夏末穿上鞋子,洗了手才回包厢内,与夏末一起吃饭。“朝哥。”夏末忽然开口,手里挽着筷子,盯着陆九朝看。“嗯?”陆九朝抬头。夏末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很像一对老夫老妻?”“咳咳咳……”她语出惊人,陆九朝被呛到,别开头掩嘴轻咳,不知是不是咳嗽剧烈,脸都咳红了。“老夫老妻……”陆九朝喃喃这个词,尽管已经有了与夏末结婚的计划,可两人毕竟才刚交往,突然跳到夫妻这个词语上,总让他不禁联想什么,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思想不纯洁。若是夏末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被他吓到吧?“是啊。”这时,夏末再次开口:“一般的小情侣,刚谈恋爱不是会爱的要死要活,你侬我侬吗?我俩好像跳过了这一阶段,总觉得……”她说到这里,忽然顿住。陆九朝疑惑:“怎么了?”不是还有想说的话吗?夏末看了他一会,仿佛想明白了,忽然笑了:“没什么。”陆九朝被勾起了好奇心,“到底……”“朝哥,这个叉烧包好好吃,快尝一口!”夏末却往他嘴里塞了个包子,堵住了他的问话。看夏末不想说,陆九朝虽心里痒痒,但还是忍住了。望着有话不能说,一脸苦闷,吃着她递过去的叉烧包,又因为包子的美味而扬起眉梢的男人,夏末脸上笑意更深。“朝哥,我发现和你在一起的话,无论做什么都很开心。”夏末用筷子夹起一只虾饺,“就算只是普普通通吃个饭,我也快压不住嘴角,想要笑出来。”陆九朝一怔,看着她,旋即笑了:“我也是。”与你在一起的时光,再普通的场景,都好像染上了一层绚烂的色彩,变得耀眼。夏末,你的存在,仿佛是为我这一眼望到尽头的人生,增添了无数的惊喜,让我对未来有了期待。吃过早饭,陆九朝找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