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入大学以后,大家的联系少了很多,很少有机会能聚在一起。
正阳对东宇他们两个的消息知道的都没有一个巷子里的其他人多,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也就错过了。等正阳听说了宝拉的消息,那件事已经被很多人知道了。他们上大学这一年,有人因为偷窃钱财被判了几十年,有人行贿数百倍只被判了七年。只因为前者是普通人,后者是泡菜国总统的弟弟。这种区别对待的局面让年轻的大学生们愤怒不已,大家对民主有了更深切的需求。正阳他们学校就有一些激进的青年,开始自发地组织同学们去□□,呼吁国民争取更彻底有效的民主政权。这些局面闹得很凶,大家心里都有一股热血,无论明里暗里,都或多或少地支持这个组织,当局政府的不及时作为,更是让这支队伍日渐庞大。正阳那段时间在医院陪着大哥做手术,没有参与进来。学生们越来越迫切,他们走上街头,赤手空拳,试图用一腔热血来让当局退让,反对个人霸权主义,支持民主成了他们热烈的期盼。当局政府派人镇压,四处搜捕闹事的学生,带着他们去审问。然而这并没有打击到学生们的信心。他们依旧成群结队地游街,示威,又有很多普通人的包容,他们后来有拿口罩把脸挡着,政府一时没有抓获到有用的头领,这场闹事持续了很久。宝拉作为首尔大学的学生也加入了进来,性格使然,她天生的正义感让她不能不对这个社会的不公正发声。正阳从电视机里看到宝拉的一张脸是在学校,他立马打电话回去的时候,金妈妈也含含糊糊地说不清楚,他又害怕打给宝拉家,再继续火上加油。索性那天课不多,他早早地回了家。“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半天也不动想什么呢?”金妈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又说“放心,宝拉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嗯,我也这么想。”正阳笑笑。“那赶紧吃啊。你们父子几个回家时间都不一样,都吃不到一块去,我给正焕留了饭,你等会他回一声,我去看看你爸,今天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店里太忙了。”金妈妈解下围裙,一边穿鞋,一边叮咛着。“好的,妈,我回头热给正焕。”正阳应了声。“你这两天安分点,臭小子。”“好。”正阳吃完饭收拾完以后,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电视机正播放着,他握着遥控器已经好久了。宝拉她牵扯上这件事多久了,警察现在有没有盯上她,她会不会被抓进去,现在局势这么紧张,她怎么还冲在最前面,她是傻吗?被人发现了,还要不要上大学了。“哥,哥,哥!”“啊?怎么了?”正阳问餐桌前的正焕。“该换台了。”正焕指了指电视。“啊,好。”看着已经播放着广告的电视,正阳按着换台,被打断的思绪又重新聚拢起来。背后,正焕奇怪地看着他,自家刚刚一直在却被二哥忽视的大哥冲他挥挥手,他迷惑地看着正峰,不知道二哥到底怎么了。“别管了,吃你的饭吧。”正峰小声说。“被妈妈骂了?按照哥的性子不至于这样啊。”正焕也小声回着,那股好奇心越长越旺。“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今天回,正焕还是对着正阳的后脑勺盯了半天。正阳则又陷入了宝拉到底有没有被警察盯上,她现在处境很危险的担忧中。一下午的时间,正阳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连厕所都没有去过。“哥,喝水。”已经从自己卧室出来好几回的正焕,终于忍不住接了一杯水放在自家二哥面前的茶几上。“啊,谢谢正焕。”正阳抬头看了眼弟弟,极快地把头转过去,继续看着电视。自家二哥这样,倒是让他不好开口了,他就继续坐在二哥旁边。“有什么事吗?”察觉到旁边的沙发凹了下去,正阳恍然问。“没有,我作业写完了,也过来看看电视。”正焕快速回着。“那,遥控器给你,你看吧,我跟着你看。”正阳把遥控器递了过去。“哦,好。”正焕接过来,按了几下,调在了一个台上。然后,正焕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正阳的脸,神情犹豫。“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正阳摸摸脸,还是没搞清楚自己弟弟想说什么。“你想给我说什么?”他看着孩子坐立难安的样子,反问着。“哥,也没什么事,我看你在这坐了一下午了,是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困扰着你吗?你这样,让我和哥有点担心。”正焕恳切地说。被他刚刚念叨的正峰此刻正坐在自己卧室的书桌前,对着一本书念念有词,还不知道外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