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退下,屋内只留两人。
季书冉谨慎道:“太后可是为了东宫的事?”
太后不置可否,反问:“依你所见,这东宫的位置,该是谁坐?”
心下大震,季书冉忍住剧痛,慌慌忙忙地跪下,“臣不敢揣度上意。”
“那两个小子都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谁坐这个太子,皇帝还说了算么?”太后端起茶盏,撇去浮沫,慢悠悠道,“哀家恕你无罪,你但说无妨。”
如今两方剑拔弩张,已经到了最后决一死战的白热化阶段,太后明面上是襄王的继母,自然是襄王一党。
可母子俩本就貌合神离,襄王一旦上位,绝没有太后如今的好日子过。
可太后不慌不忙,丝毫没有把两个小辈看在眼里的意思,满身胜券在握的悠然。
太后还有后牌。
季书冉低下头,说:“无论如何,圣旨不可违,皇上说的话一定有用,这一切都要看圣上旨意。”
太后道:“季书冉,依你看,这东宫的位置,由季贵妃腹中龙种来坐如何?”
季书冉兀地抬起头,太后老态龙钟端坐上座,云淡风轻,闲闲垂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