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世子是武昌的父亲,此事显然算不上光彩,便不说红蕊是个戏子,纵使是个一般女子,在母妃寿宴上做此等事还被一群小辈看到也颇失颜面。
箫牧侧头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她心悦我。”没有丝毫的不自然,仿佛在说今天的早膳味道有点淡一般。若是前世的箫牧现下自然也是满腹疑惑,可他已活了一世,有些事吃过亏,那教训自然要牢牢记住。梨元香:……合着是受他连累。她心中有火,现下出口的话多少带了丝埋怨:“原是王爷的红颜知己。”箫牧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低声讨好:“我心中是谁香香难道不知?此事是我失察,香香莫要生气,我保证以后定不会再如此。”“王爷何必说这话?”梨元香只做不懂,“武昌郡主乃京中贵女之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然是配得起王爷的。”箫牧嘴角的笑缓缓隐去,他知梨元香是气话,可听着着实刺耳。终究是重活一世,不会再像前世一般听到这话就觉得自己一腔爱意被践踏,只得心中暗暗记恨武昌,若不是她,他与香香这半个月相处愉快,哪里会出这种事?“我之前说过武昌城府极深,自然不会对她有想法。”箫牧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一支空雕花的芙蓉玉簪替梨元香簪上,似是极为满意,“果然,香香簪着极美。”梨元香面色不善,抬手就要拔下来。既已戴上,箫牧又哪里会让她取下,忙哄道:“便当是我赔罪了?可好?”路程走了大半,梨元香才静下心思问道:“今日你在人前这般说,可会对你有影响?”若她记得不错,箫牧如今可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戏本子里不都说了么,圣上的红人姻亲之事都是由不得自己的,如今他这般自作主张,可会惹圣上不快?听闻这话,箫牧顿觉自己又向以后的幸福迈进一大步,凑近她笑道:“香香担心我?”梨元香闻言如被踩了脚的猫儿竖目挑眉:“哪个担心你?我是担心我自己,不被旁人知晓时便明日我戏园子还不得被再砸一回?”箫牧低声轻笑,却也识相的不再挑破,只道:“莫怕,以后我若不在便会把青均留在此处,若有不妥,我立刻赶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反驳?更何况方才虽是搪塞之言可也不无道理,箫牧的名头何其响亮,不到明日怕是整个京城都知晓他今日之言了,留个他的人没有坏处,最起码……若是被打砸了,青均在场瞧着,到时她向箫牧要赔偿才名正言顺。既是他自愿,她自是没有理由拒绝。“王爷,梨姑娘,到了。”箫牧向来是不干预梨元香戏园子内的事,闻言道:“你去吧。”梨元香试探着开口:“王爷,若是……”“保还是弃,皆由香香做主。随心而动即可,一切有我。()?()”梨元香眼眶发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告辞下了马车。因着要去宁王府登台,戏园子早早便挂了牌子今日不开门。走到门口梨元香便听闻里面一阵乱糟糟的,哭声,斥责声,叹息声……“红蕊,园主哪里对不起你?往日你想要什么凡是吱一声园主可有不应的?便是你真的寻了好去处,也不该在今日如此堕园主的脸面!()?()”
冬月越说越气,“这么多年园主可有薄待我等?现今为了大家更是……更是……()?()”
她哭的仿佛对不起梨元香的是她自己一般,“没错!咱们是戏子,可自小老园主便教导我们自尊自爱,无论旁人如何看我们,只要咱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