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多多提点着寻儿,让她找准时机探探二皇子的口风,她嫁给二皇子这么多年,想必对于朝堂风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总不至于一无所知。”
董氏点点头,“媳妇知道了。”国公夫人又吩咐,“今日安排了谁去楚王府探望瑟丫头?”董氏道:“妙语她们几个姊妹都想去,方才过来问我,我自是做不得主,所以想请示一下母亲。”国公夫人眯了眯眼,“妙语她们几个还未出阁,不能随随便便出府,更何况去的又不是右相府,而是瑟丫头未来夫婿的府邸,这就更不符合规矩了,传出去岂不让人诟病?”董氏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安排二弟妹一人前去。”*梵越动作迅速,很快就私底下找了薄卿欢,与他说了梵沉想见他的事。薄卿欢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晚间时分,楚王妃送走了右相府和国公府前来探望景瑟的人以后,带着昊昊看守在景瑟床榻前,梵沉只身出了楚王府,一路避开泰和帝的几处暗桩成功到达与薄卿欢约定好的归一湖上了画舫。之所以约定在湖上,是为了避免隔墙有耳。薄卿欢早就到了,难得的换了一身墨色锦袍,他立在窗前,袍角被夜风撩起,于烛光下泛着细碎银光,衬得那一双幽暗不见底的丹凤眼愈加妖冶魅惑。听到脚步声,薄卿欢转过身来,一眼瞧见梵沉面上的憔悴,他挑挑眉,低笑:“清远高冷如梵世子,竟也会有为女人伤情的一天,你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梵沉挑唇,“残酷无情如大都督,甘为如花美眷散尽家财,你也让我刮目相看。”薄卿欢怔然,旋即自嘲一笑,对梵沉伸手示意,“坐。”梵沉在他对面坐下。薄卿欢也慢慢坐下来,修长的手指拿过银壶斟了杯酒递给梵沉。梵沉摆摆手,“昨日身中剧毒,现今余毒未清,不宜饮酒,我便以茶代酒敬你。”说完,他兀自倒了一杯茶,冲薄卿欢举杯。薄卿欢淡笑:“听梵二爷说,世子爷有事找我?”梵沉道:“大都督不妨先听我一言。”薄卿欢略微诧异。梵沉看着他,微微一笑,“数年前,东璃国太子尹澈不慎坠崖身亡,宣德帝一气之下卧病于榻,日薄西山。紧接着,永安长公主与驸马和离,宣德帝得知后,病情日益加重,三年前终于熬不住驾崩了,临终前立下遗诏,立卫皇后所出之子为皇太子,封宣德帝胞弟齐王尹泷为摄政王,辅助幼帝。”薄卿欢丹凤眼眯了眯,看向梵沉。梵沉面色不改,笑问:“不知大都督对于东璃国的这段历史有何见解?”薄卿欢扬眉笑,“既是东璃国的历史,与本座何干?”梵沉再道:“可事实上,这段历史背后有着不少惊人的秘密,不巧,我刚好知道,大都督可有兴趣听?”薄卿欢拈着酒杯的三根手指力道深了些,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变化,淡淡道:“难得梵世子想在本座跟前讲故事,那本座便听一听也无妨。”梵沉道:“第一个秘密,太子尹澈是被人推下悬崖的。”薄卿欢道:“自古皇室算计频多,尹澈身为太子,自然无形中树敌万千,每日想他死的人多了去了,他被害也属正常。”梵沉笑笑,“第二个秘密,永安长公主与驸马是假和离。”薄卿欢幽凉的眼瞳内有片刻凝滞,转瞬一笑,“何以见得?”梵沉道:“永安长公主为了保住太子尹澈,不得不想出这个办法将驸马赶出长公主府,让驸马带着被暗中救下:“第三个秘密,现今东璃国的那个八岁小皇帝,是卫太后和摄政王的儿子,而并非先帝的亲生子嗣。”薄卿欢掌中的酒杯“啪”一声碎成片落下,清凉酒液沾湿了他华贵的墨色袍角。梵沉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第四个秘密,尹澈现如今就在你府上,而大都督本人,正是永安长公主与驸马的亲生儿子,你之所以追随你父亲离开,就是想为东璃国保住先帝的血脉。”瞧见薄卿欢陷入沉思,梵沉道:“这么多秘密,无论是哪一件,只要我公诸于天下,都将会让东璃和西秦掀起一场不可避免的大规模战争,与其沧海横流伏尸百万,大都督不妨考虑同我合作。”说了半天,最后这一句威胁才是重点。薄卿欢冷嘲一笑,“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竟能把手伸到东璃去,梵世子果然深藏不露。”梵沉但笑不语,他重到这份上了,那你就开个条件,要本座如何配合你?”薄卿欢的睿智并不亚于梵沉,他自然明白梵沉不可能无的放矢,因此开门见山。梵沉直接道:“大都督打算推翻东璃政权让尹澈荣登大宝,巧了,本世子同你有一样的想法。”薄卿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