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从握住绣春刀的手到心脏,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颤动。猛地将绣春刀拔出来“哐啷”一声扔在地上,言楚楚连忙扑过去要检查他的伤口,他横臂一拦,低低咆哮,“滚!从今往后,别让本座再看见你。”“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如此绝情地赶我走?”她抬袖抹泪,可还是忍不住想哭。亲眼看到他流血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其实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不管外表怎么掩饰,始终隐藏不了她喜欢他的那颗心。他受伤,她会痛。薄卿欢始终没再抬头看她,声音低沉而幽暗,“本座说过,你活着,就错了,从今往后,你我割袍断义,今后若再让本座见到你,本座必会亲手杀了你!”“那你现在就杀了我!”言楚楚站着不动,心痛得难以呼吸。“滚——”他因疼痛而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冷汗直冒,“如若不然,你就再刺本座一剑好了。”既然用她的命威胁不到她,那用自己的,总可以了罢?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笃定她在乎他,但他很明白,他们之间,一辈子都无可能,既然注定了没有结局,为何还要放任这个错误的开端延续下去?果然,言楚楚一听,整个人都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了。不知过了多久,她面如死灰,“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薄卿欢冷嘲,“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着要离开五军都督府?本座如今给你机会,你还赖着做什么?”言楚楚心痛如割。薄卿欢艰难地弯腰将绣春刀捡起来递给她,“不想走,就再给本座一刀。”言楚楚看见他握住刀柄的那只手上占满了刺目的鲜血,她才止住的泪再一次模糊了双眼。“好,我走,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一转身掀帘出去,飞身骑上自己那匹马,朝着反方向扬尘而去。尹十九大惊失色。他高声喊了言楚楚好几下,对方根本就不打算回过头来,只是越走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内。尹十九不明所以,但他明显感觉得到马车内的气氛有些诡异。顾不得那么多,他纵身跃下马,迅速来到马车旁,对内轻唤:“大都督。”薄卿欢此时痛极()?(),捂着胸口处()?(),
也不打算点穴为自己止血()?(),
眼瞳有些涣散?()??.の.の?()?(),
他虚弱地靠在大引枕上,脸色如霜。
为什么!为什么她都这样狠心刺向他,他还是生不出半分恨意来?“大都督?”尹十九嗅到了血腥味,马上掀帘进一面从马车暗格里取出备用的医药箱来准备给薄卿欢清洗伤口并包扎。“滚开!”尹十九刚碰到他的时候,薄卿欢宽袖一挥,语气凌厉。“大都督,您受了伤,属下必须为您包扎。”尹十九急得不得了,他很想知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分明只有楚楚和大都督两个人在马车里,楚楚为何哭着跑出去,大都督又为何受伤?“本座让你滚,没听到?”薄卿欢声音更低沉,压抑着难忍的疼痛。“可是……”这种情况下,尹十九哪里还敢走,他双目紧紧锁在薄卿欢受了伤至今还在流血的胸前。看样子,伤得并不轻,若是不及时救治,大都督会因为失血过多而生命垂危的。尹十九左思右想,只好趁着薄卿欢不备的时候点了其昏睡穴。薄卿欢本就虚弱,对于尹十九突如其来的点穴根本不防,片刻之后就昏睡了过去。尹十九让赶车的隐卫用水囊去取了水来,他仔细为薄卿欢清洗了伤口,又用绷带包扎了,不放心薄卿欢的安危,只好一直坐在马车内。马车到达客栈的时候,薄卿欢的脸色更惨白了,若不是还能看到他微弱的呼吸,尹十九几乎以为躺在自己面前的是个死人。尹十九极为小心地将薄卿欢抱上客栈房间,隐卫马上找来大夫。大夫拆开尹十九的简易包扎看到伤口时都被吓了一跳,“如此严重的伤口,若是下手之人再进半寸,这位公子可就彻底没命了。”尹十九后背冷汗直冒,“大夫,麻烦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主子。”大夫探了脉相缩回手,面色凝重,“老夫只能尽量为他保住心脉,至于其他……”尹十九忙道:“只要护住心脉,一切都好说!”大夫点点头,先是给伤口敷了蛇衔膏才进行缝合,再倒了止血药粉上去,最后进行包扎。临走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