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意陆辞向后看。

陆辞透过黄玫瑰丛看到了笑颜如花的妖妩，笑的那般灿烂，该有多么幸福。

回轩也变了，浑身洋溢着幸福和温和，为他所爱之人敛去了锋芒。

他压抑的思念波涛汹涌，耳边又响起苏婧雪的话。

“他们那是香槟玫瑰主题，花语是——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他们应该是新婚夫妻吧，女孩笑得很幸福，肯定是嫁给了相爱的人。”

他声音有些干涩。

“或许是吧。”

有些心烦，陆辞快要压抑不住情绪了，他冲苏婧雪抱歉一声，他要去趟厕所。

实际上他站在厕所门前的过道窗户边抽烟，烟草已经成了他的药。

失神地望着窗户倒映着的自己，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小心地转身，只看见她进厕所的背影。

他挣扎，矛盾，最后灭了烟，靠在门口的墙上。

妖妩舒爽了，冲一冲手，整理一下碎发，心情不错地出门。

却看见一个许久不见的人，对方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她愣住，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呆呆地任由他牵着走进昏暗的楼梯间。

借着微弱的光，陆辞打量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忍不住上手抚摸。

“怎么，对工具人就一点话都没有吗？”

妖妩撇开脸，小声说道。

“不是工具人……”

陆辞猛然靠近，滚烫的气息喷在妖妩耳廓。

“不是工具人，那是什么？”

妖妩不自在地后退一步，打着商量。

“都过去了，要不我们都……忘了吧。”

陆辞步步紧逼，直到妖妩再无后退之地，背靠着墙，妖妩这才心安了些。

就知道她是个没有心的，陆辞附在妖妩唇边，仿佛下一瞬就能亲上。

“小妩，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忘……”

妖妩侧过头，避开交织的呼吸，替他想着办法。

“那个，你在这是不是相亲呢，你把握好机会，找一个合适的人，你这样优秀，肯定很快能找到满意的，你们好好处，能忘掉的。”

陆辞轻笑一声，又悲又怒。

“所以，你这是用完就扔，对吧？”

妖妩不确定地说。

“也不是吧？”

陆辞手指摩挲着妖妩精致的锁骨。

“呵，不是？方妖妩，凭什么你幸福美满，留我一个人伤心难过。告诉你，招惹了我就别想全身而退。”

往日里温润的声音里满是偏执，话落竟还有一丝诡异，妖妩忍不住解释。

“对不起……我真的对你动过心，那天的话也是真的，我真的……爱过你……可那天，最后只有他陪着我，我——”

妖妩颤颤巍巍的解释被陆辞讽刺的话打断。

“你又回心转意了，决定好好做他的倪太太。”

“对吗？”

妖妩小声的回了句。

“嗯……”

陆辞咬着妖妩的耳垂，像是要嚼碎了咽下去般的用力。

“宝宝，你的感情可真廉价啊……”

明明平淡的一句话，妖妩的心却颤了颤，恐惧感席卷全身。

她尖叫一声，推开陆辞。

“明明那天是你先不要我的，别来找我了……”

陆辞拉住快要跑出去的人，压在门上。按住她的头，堵住她的嘴。

男人的力气很大，妖妩的挣扎都是徒劳，男人又满是怒气，妖妩的嘴巴失去了知觉，渐渐地头晕了起来，难受的眼泪控制不住流下，顺着脸颊落入两人口中。

咸咸的，陆辞的动作一滞，心中五味杂陈，狠了心，顺着眼泪轻吻她的眼角。

“哭什么？这是你欠我的。”

妖妩闭着眼睛不想理他，任由他发泄怒气，或许气消了就觉得无趣了，也就不再纠缠不休了。

不想看他，陆辞心里的暴虐压抑不住，将人翻个身，咬着她的脖子，听到她闷哼一声不再出声，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妖妩终究受不住，低声求饶。

“陆辞，我难受……啊——”

一声门响，背后的人被掀开，妖妩惊叫了一声，无力地滑落在地，长长的裙摆遮住了她的难堪。

倪回轩抱起失去活力的人，心疼地看着满脸泪痕的她。

看到熟悉又陌生的陆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