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秦嫣然用完早膳,来到正厅给将军和夫人请安。
秦嫣然优雅地行了一礼:“嫣然向父亲、母亲问安。”说话间,她眉眼含笑,如暖阳般温暖而动人。
秦将军面带微笑地回应:“嫣然啊,多日不见,出落得越发俊俏了。”他的话语中虽然满是称赞,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
一阵寒暄过后,秦将军沉声说道:“嫣然今年有十七岁了吧!在我们北瀛,男女十七岁便是到了婚嫁的年纪,女儿可还爱慕那澄王殿下?”
秦嫣然大惊失色,一时语塞,结结巴巴地说道:“父亲!女儿……女儿没有爱慕……澄王殿下!”
将军和夫人听了,还当是女儿害羞,才会这么说,便微笑着说道:“女大当婚,我们家嫣然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就不要害羞了!其实,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父……”秦嫣然激动地险些喊出“父皇”二字,灵机一动,忙改口说道:“父亲,是这样吗?”
秦将军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皇上有意与我秦家联姻,问我看中哪位皇子。这件事,关乎到我女儿一生的幸福,也关乎到我秦家的前途。我一时答不上来,皇上才允许我回府与你商议!”
秦嫣然想起了前世的种种,坚定地说道:“父亲,女儿不嫁澄王殿下!”
秦将军似乎有些如释重负,又疑惑地问道:“澄王殿下能文善武,十分受皇上器重,是除了太子之外,实力最为雄厚的皇子。相貌英俊,仪表堂堂,京城的多数少女,都对他青睐有加,就连你,曾经也是对他情有独钟,如今为何,不愿嫁了呢?”
秦嫣然犹豫了,她不能把前世的经历说出来,如何才能回答秦将军的疑问呢?她思索片刻,答道:“父亲功勋卓著,不免惹得他人眼红,若此刻我们与澄王殿下联姻,澄王的势力与威望大大提高,远胜于太子殿下,这样一来,恐起祸端啊!”
秦将军欣慰地点点头,他也是有此思虑,所以才在皇上面前犹豫了。
他满脸欣赏地看着秦嫣然,欣慰地笑着说:“女儿真是长大了,这眼界都不一样了,不愧是我秦伯州的女儿!为父还怕你非嫁不可呢!看来是为父多虑了!哈哈哈哈!”说完爽朗的笑了起来。
秦嫣然得到父亲的支持,如释重负,笑着回复:“父亲谬赞了!”
秦将军收起笑容,又恢复严肃,问道:“嫣然,你心中可有选择了?”
秦嫣然一张脸通红,小心翼翼地问:“父亲,女儿可以不嫁吗?”
“胡闹!亏我刚才还夸你呢!怎又这般任性了!”秦将军显然被她气到了,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散落出来。
秦夫人忙安慰道:“伯州,消消气,女儿也是一时害羞,没想好选哪位皇子罢了,这是女儿的终身大事,也该让她好好想想的!”
秦将军觉得夫人说的有些道理,对秦嫣然说道:“这样,你回去好好想想,明天一早,给我回复。明日午时,皇上要在宫中举办庆功宴,届时,我便将你的答案禀明皇上!”
“是,女儿知道了!”秦嫣然只能无奈应了下来。
她心事重重地离开厅堂,回到自己的房间,丫鬟兰心喊了她几次,但她都没有回应。
她静静地进了房间,关上门,坐在桌前,望着窗外发呆,思绪飘忽不定,心中纷扰不安。
澄王是绝对不能嫁的,前世就是澄王借助秦家的势力谋反,害死了父皇和母妃。
三皇子宇文弘,只知道领兵打仗,头脑简单得让人担忧,与澄王斗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至于四皇子宇文澜,他作为质子被困在南平,自身难保,更不用说与澄王抗衡了。
五皇子宇文霖前世是自己同母所出的亲哥哥,此刻自己身为秦嫣然,虽没了这伦理的束缚,但他虽然心思不坏,却也是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公子,挥霍千金、恃强凌弱不在话下,治国之才却是一点都没有。
六皇子宇文璟,幼时聪慧伶俐,颇受皇上喜爱,到了十来岁,便开始身体愈发虚弱,常年以药物维持,实在让人忍不住叹一句:“天妒英才!”
可是,元宵之夜遇刺之时,他的身姿和气质,却看不出半点虚弱。
他会武功这件事,前世自己身为宇文璎时,也是对此一无所知。有没有可能,他一直在对外称病,隐藏自己的实力?
想到此处,秦嫣然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前世的皇位之争中,也只有六皇子宇文璟全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