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芸肩膀一抖,身上的浴巾就整个滑落。
她再动了动腿,对面陈伶乐胯下的浴巾也随之散落在地上。
这个洗手台不知道设计的时候是不是专门让人考虑过客人这方面的需求,林晓芸坐在上面,臀部和陈伶乐的一般高。
不愧是五星级。
林晓芸低头看着胡思乱想。
陈伶乐见状产生了些误解:“现在不可以,需要扩张,不然你会受伤。”
“我知道会受伤,挺疼的,一星期走不好路。”林晓芸点头。
那就是受过伤了。
“放松。”我吻上去。
先用唇轻点打个招呼,接着伸出舌头半舔半抿地从脖颈吻到锁骨。
伶仃小巧的骨头蒙着一层薄薄的皮肉,稍稍使劲就是一片红。
晕在白皙的皮肤上,惹得陈伶乐又禁不住返回去舔舐,像抚慰也像回味。
林晓芸也没有闲着,陈伶乐埋头在我肩颈处行苦,她正好把手够到我宽阔的后背处。
左摸摸右摸摸,轮廓哪里凸哪里凹,线条哪里深哪里浅,全被她细细探索出来。
她还会将掌心固定地贴在某处,一旦传来起伏变幻的触感,她就知道自己脖颈处又要换块地方遭殃。
鼓动的肌肉暗含着无需言说的男性力量,在此情境之下,更是为旖旎气氛增色不少。
林晓芸一边暗自在心中感慨这是具多么美好的身体,一边继续乐此不疲,觉得是个颇有趣味的游戏。
“好玩?”
她多来几次之后,我也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停下来问她。
“嗯。”林晓芸应得坦荡。
那瓶白酒的威力说大不大,刚好够人兴奋一阵,兴奋之后是倦怠。
合着欲调动出来相纠缠着的慵懒和饥渴,密密麻麻啃噬着她的神志,让人思绪空白却充斥绵长的快乐。
林晓芸这一场欲望并非来得无端,面对压力,她想要放纵,想要欢畅。
此时恰好面前出现了个虽然来路不明但是气质样貌哪哪都戳中她的男人。
酒精模糊了危险信号,本能驱使她靠近,于是她就真的这么做了。
就当是梦,她想,不是梦也没事,只要快乐。
陈伶乐察觉到了林晓芸在走神,或者说一直在走神。
这才刚刚开始,虽说林晓芸是发起者,但她却一直在游离。
陈伶乐挑逗着,她也一直在回应。
可陈伶乐就是觉得林晓芸的灵魂好像并不全在这副躯体里,而是漂浮在半空,兴致盎然却又置身事外地审视这场情事。
头要往这边偏露出肩颈的线条,小腿要再往上点勾上那块肌肉。
这块背肌动起来更好看——两具美好的身体正在散发着极致的性吸引力。
陈伶乐觉得林晓芸在看这镜子时,脑海中想的是这些。
陈伶乐并不挫败,只是需要停下来思考一下怎么转换战略。
“那我也试试。”
陈伶乐把手往上移,勒着那截细腰往上提。
——确是美好的事。
陈伶乐肯定地想。
陈伶乐的动作很轻,轻得像羽毛,似有若无地从那一片腰腹处划过,留下的是自那道触摸痕处扩散开来的成片痒意。
意料之外的痒意,林晓芸根本受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扭着腰躲开,却是着了我的道。
送上来的美味,陈伶乐自是没有不尝的道理。
“放松,这样才不会受伤。”
在这场游戏里,他才是真正的主导者;在这场今夜限定的美梦中,他才是真正的造梦人。
他能感受到全身都开始兴奋,和之前血液都往下涌的情况不同,而是四散奔腾。
额角不知道哪根青筋充血,一突一突跳着,像是配合着心脏泵血连带着他的理智一点点抽去。
久违的激情、失控,兴奋一点点累积,鼓噪的血液奔流全身,径流的地方发烫灼热,以另一种方式感受身体的存在。
让人觉得活着。
陈伶乐久违地这样觉得。
可怜林晓芸恰恰不知道对面人心里这样那样思绪繁多。
只不过她闭着眼,他没有。
轮到他注视着这场情事,享受着每一个濒临失控的隐忍,无数次触摸到极致疯狂的边界,好像下一秒就要逃脱这副躯壳前往另一个的世界。
——真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