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出口,有些忐忑地等待下文。
良久,才闻得熟悉的轻笑声。
“行。”
行什么行?
林晓芸内心警铃大作。
奈何思想上再警觉,也抵不过力量上的差距悬殊。
她几乎是被人扶着腰胯,原地提起来转了一圈,脸一下子正对上那片雾蒙蒙的玻璃,除了低头能瞧见陈伶乐还牢牢扣在自己身上的手,其它地方是一概瞧不见。
“站不稳的话,手扶着杆子。”
陈伶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林晓芸看不见他的脸,却是下意识听话扶住了杆子。
“我也会抱着你的,别害怕。”
林晓芸的腿又被人捞起来一只,对方还甚是贴心地换了一条,将她的左腿抬起来,弯曲,用膝盖那块卡在横杆上。
两者之间依旧垫着一只手,小心护着,也不留情地掰着。
“等等……”
林晓芸有点无措,她知道身后的人大概是想要干嘛。
这个她从来只百闻而未亲尝,从前的男朋友想试试,但都被她拒绝了。
她稍稍放松了些,此时才认识到,“你是我的”这句似是而非的玩笑话中藏着到底几分认真。
她好像又把自己坑了。
“硌到了吗。”
“……没有。”
…….
林晓芸一抬头还对上了一块儿新的满是雾气的地方,自是不明所以,小喘出声:
“做什么?”
“写名字。”
“……什么?”
“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吗,你不是说你没有骗我。”
林晓芸脑子里第一反应闪现出的又是小电影里那些SM玩大了互相在对方身上抽出鞭痕字母的样子。
他的名字还是汉字,那得抽多少道啊。
“不要鞭子!”
她一下喊出来。
“你想哪里去了。”
陈伶乐安抚住她。
“我带笔了,不是鞭子。”
什么笔?
林晓芸回想,两人现在全身上下光溜溜的一片,有什么地方能放笔。
结果还真让她想出个形似神似的东西来,此刻还落在她体内一突一突地写着。
“你下流!”
她涨红了脸,却没再反抗了。
陈伶乐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凭对方神奇的脑回路又想歪了,他无奈晃了晃手。
“是这支笔。”
他纠正。
真正作恶的手在下头把着,林晓芸这儿从上往下看,她大概知道身后人想做什么了,一下子浑身都绷直。
“写——”
陈伶乐提笔。
“林、晓、芸。”
第一个字写完了,剩下两个距离远,不仅身体要挪,连胸也要扯远了去够。
林晓芸手捧着自己那只“笔”,心里觉得荒谬,但眼睛却又紧盯着不放。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名字被一笔一划地写出来,笔画转折的底部,落下蜿蜿蜒蜒的水迹。
“写好了。”
陈伶乐满意地收笔。
“我也学过几年的书法,但好久没写还是生疏了,”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一团,“哦……也有可能是因为笔不大熟悉。”
他没听到身下人的应声,低头去看,发现她果不其然在发呆。
林晓芸回过神,反应过自己耳朵刚接受了什么信息,红晕一下从脸蔓延到脖子,恨恨收回自己的眼神,伸手找对了地方将那块儿字迹狠狠擦去。
“擦掉做什么,”陈伶乐收紧了怀抱,小幅度撞她,声音和频率一样和缓,“不是说是我的吗,怎么连名字也不让写。”
林晓芸脸上的红晕迟迟不退,憋了半天,硬着气儿反驳:只准你写不准我擦吗,我的名字我想擦就擦。
陈伶乐失笑,脑子一转,抱了她又往一块新玻璃前挪。
“不写了不写了!你写了我还擦。”
林晓芸被摁在胸上的手挣出一个指头遮上乳尖儿,陈伶乐手里的笔一下就没了笔头。
“不写你名字了,写我的。我的名字只有我能擦。”
陈伶乐轻轻蹭过那只倔强挣扎的小手。
“不是说好是我的笔吗,放开,宝宝乖。”
软和的声线听得人身体都酥了,林晓芸自暴自弃地挪开手指,干脆闭上眼,由他牵了去,写下另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