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她、状若疯癫的师娘椎心泣血要一个公道、明明受了伤还要去领罚的林远枫，这一桩桩一件件，江小禾不可能看不见。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她忽视了。

终于她才想起来在有天夜里碰见的侍女叶侍怜。

“你来找我定然是你想知道些什么？”

女人抿了一口茶，眉眼淡漠。

江小禾脑子很乱，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从稀里糊涂来到这个世界拜下在外人说来是菩萨心肠的大师，割血试验一事后，经常差人送些补品糕点、珠宝玉石，她平日里学医认药，练功学武，时间一久便也相信了林远枫的说辞。

小师弟虽然脾气怪异，有时看来难以接近，但对她有求必应，颇为照顾，在她看来，还是个未成年的大男孩，别扭又可爱。

刚认识没多久的大师兄看着冷淡，但一片热心，又曾出手救下她。

她在谷内衣食无忧，有仆人贴身伺候，怎么看，都是挑不出毛病的。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叶侍怜放下茶杯看向窗外，半晌才说道：“看到那口炉鼎了吗？”

江小禾点头。

“谷内等级分明，除却最低等的奴隶外，便是我们这些侍从，再其次便是弟子，站在最高位的便是两位谷主，全谷主醉心修炼，谷内大大小小的事宜由贺谷主负责。”

“贺谷主看着散漫，其实最是严苛不过，死在他手里的奴仆侍从不在少数。”

“他手下的弟子也随了他的性子，嚣张跋扈，暴戾恣睢，貌美的侍女常常成为他们发泄的途径。”

听到这，江小禾面色一沉。

女人空洞的目光放在那口炉鼎身上，语气惶惶：“那口炉鼎经常用来炼制丹药，我曾眼睁睁看着无数的奴隶、侍从、甚至弟子成为这炉鼎的灰烬。”

“这就是，没用的下场。”

像是被一拳重击，江小禾半晌说不出话。

她喃喃道：“这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