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辞看着一只药碗放在床头,已经喝了大半碗。“青玉,去门口守着。”
说完连忙扑到床边,轻声唤着祖母。
梁嬷嬷听着声音进来,一脸难过的安慰宫辞。“大小姐,老夫人没事,只是喝了安神药睡着了。”
宫辞没理会梁嬷嬷,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解毒丸想塞到宫老夫人嘴里,可宫老夫人这会儿没有意识根本吃不进去。“嬷嬷,快倒些水来。”
梁嬷嬷见状也意识到不对,连忙倒来一杯水。“大小姐,出了什么事?”
“嬷嬷快帮忙,把祖母扶起来喂些水。”宫辞把解毒丸放在水里化开,梁嬷嬷也一脸紧张的把宫老夫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宫辞一边叫着祖母,一边喂一点水。
直到茶杯见了底才停下。“嬷嬷,从此刻起,除了我拿的东西,谁拿来的都不要喂给祖母吃。”
“那药……”梁嬷嬷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宫辞看扫了一眼屋子,端着放在床边的药碗走到角落的一盆君子兰前,把剩下的药汤倒进土里。
“那药祖母已经喝了,我听说祖母晕倒了,赶过来看看,祖母没醒我就走了!”宫辞眼里闪着幽光,梁嬷嬷看得一阵心惊,瞬间明白了宫辞的意思。
来到正院,宫振和云氏一脸阴沉的坐在主位上,见宫辞一来,等了半天所堆积的怒气全都聚集在掌心。
砰!
宫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孽障,你还敢回来。”
“就是就是,分明早就回府了,竟然还敢让爹爹和娘等你这么久。”宫铃在一旁煽风点火。
宫钰一把拉住她,瞪了她一眼。
宫振气得抄起茶盏砸向宫辞,幸好宫钰眼疾手快,用袖袍挡了一下,不然宫辞的额头又要开一个口子。
“父亲息怒,大姐姐既然已经来了,还是先问清楚再说不迟。”宫钰是打心里不信宫辞会和表兄有私情的,单从他娘这儿论就不可能。
云氏连忙拍拍宫振的手背。“老爷息怒,别吓着孩子。”
“她吓着!长安伯府的脸都让她丢尽了。”宫振被云氏安慰得火气更大。
“就是,咱们伯府的名声都让她丢尽了,让我也跟着她丢人。”
“二妹妹,我不过是听说祖母病倒了,去看看祖母,怎么就丢了伯府的脸了?”宫辞装作不知道。
“谁说你看祖母的事了!说的是你勾搭表哥,还撺掇表哥娶你的事!”宫铃看傻子一样看着宫辞。
宫辞故作惊讶。“我?和舒公子?”
宫铃又要说话,被宫钰一把拉住。
“哼!你还有脸提。昨日我见你乖巧得很,以为你是个懂礼数知分寸的好孩子,没想到你竟然这般不知羞耻,做出与人私相授受的事,如今人都上门来打我的脸了。”宫振恶狠狠的指着宫辞,眼里的嫌恶是那么明显。
宫辞听着委屈得就要哭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倔强的仰起头,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宫振。。“就算父亲不喜欢女儿,也不能用这种事情冤枉女儿,这是要逼女儿去死吗?”
宫振见她这委屈的模样,又有些怀疑。“你说你冤枉,你敢说你没有让舒宇冉来提亲?”
“女儿发誓,从未生过这般荒谬的的想法,更不知这流言从何而起,这是要毁女儿名节啊!是谁跟伯府有这么大仇,但女儿担心,如果单是想要毁女儿就算了,对方这明摆着是想要毁了咱们伯府的名声啊!父亲你想想,要是那些言官拿这说话,那咱们伯府的伯位怕是要保不住了。”宫辞说得煞有其事。
宫辞很清楚宫振最在乎的是他的地位和脸面,所以,这件事可不能让她一个人不爽。
宫振垂着眸子,在心中琢磨宫辞的话,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老爷,我就说大小姐不会这般不知礼,就算真的有这样的事也没什么,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少年慕艾也是很正常。”云氏见宫振跑题了,赶紧给他拉回来。
宫振一听,瞬间又皱起眉。“无风不起浪,且先不说是不是针对伯府,你若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怎么会传得这么不堪。”
“就是,要是你没暗示表哥,那他怎么会逼着姨母来提亲。”宫铃不顾宫钰的眼刀子接过话茬,想要借机报复宫辞害她宴会上丢脸的事。因为她,其他小姐都不跟她玩儿了,而且还一朵荷花都没得到,她的荷花也没送出去。
宫辞心里一片冰凉,为原主感到悲哀和失望。宫铃不过是小孩子,可以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