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辞刚生出这样的想法,就连忙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能把事情弄得太复杂。而且那个位置,哪里是她想让人坐就能坐的。
宫振因为吴欢的事闹得焦头烂额,再无心提她进誉王府的事,不过宫辞也明白,自己年纪到了,成亲这事是躲不过的,只能在心里祈祷那个感觉快点来。
云氏也忙着对付宫振这个外室,无心来找她们麻烦。
难得过了十来天的悠闲日子,期间商甜儿下过帖子给她,约她出去,说有事情跟她说。宫辞回信拒绝了,她大概都能猜到商甜儿要找她说什么,无非是担心她跟她绝交,商甜儿这个朋友她还是会继续交下去,可现在这个当口实在不适合见面,要是让人瞧见,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风波。
所以这十来天,她除了每天陪宫老夫人就是做药,隔两天会去药庐当一下神医。第二次去的时候碰见了一个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人。
她正在给一个有隐疾的患者把脉,突然外头一阵喧嚣。宫辞抬起头,透过面具看向外头。
“宫辞”低下头对她说:“是吴欢!”
宫辞有些奇怪这吴欢怎么还敢明目张胆的跑出来,她就不怕云氏对她下手吗?不过她不准备管,便摆摆手示意这人她不接诊。
谁知吴欢却不理会传话的伙计,横冲直撞的冲到了她面前。所有人见她挺着个小肚子,也懒得跟她计较,只是脸上都露出鄙夷的眼神。
见宫辞不为所动的样子,吴欢脸上一阵难堪。不过很快又扬起得意之色,让丫头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吴欢接过,一把拍在桌子上。眼睛有意无意的瞥向一旁的“宫辞”:“今日本夫人来,是听说京都城大名鼎鼎的楚神医在这儿,想请神医看看我腹中孩儿是男是女。”
宫辞面具下的脸色不明,可眼里划过一抹讥诮,这吴欢还真是一点也不藏着心思,自称夫人,看来宫振是给过她一些承诺的,不过几分真几分假就不知道了,这女人还傻傻的自以为掌控住了宫振就掌控了长安伯府。
看着桌子上的一沓银票,心说宫振也是真舍得,要是云氏知道宫振拿着她的钱养外室估计又要闹腾了。
想到这儿,宫辞把银票推回去,不紧不慢的说:“今日三人已满,这位夫人明日请早。”
吴欢先是一脸的错愕,显然没想到还有人会不爱钱。然后又不服气的让丫头又掏出一把银票拍在桌子上。“嫌钱少是吧?这些够不够。”
“这位夫人,在下还有病人,请自便。”宫辞说罢便不再看她,继续给之前的病人诊脉。
“你……!你知不知道本夫人是谁?你……”
“这位夫人,楚神医的规矩就是日诊三人,夫人要是真的急明日来早一些。”正在看病这人的随从打断了吴欢。
被人打断,吴欢又羞又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般和本夫人说话。”
那随从丝毫不虚,仰着头问吴欢。“不知这位夫人是哪家大人的府上?”
“我……!”吴欢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心虚的咽回去。“什么规矩,我看就是骗人的庸医,不给人看病,那还算得上医者吗?”
吴欢试图挑起医患关系,却换来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吴欢见状只能逃也似的离开,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说以后再不来了。
对于这个小插曲,宫辞并没有在意,看完三个病人,准备收工时,一个小厮提着食盒送来给“宫辞”
对于这件事,宫辞已经从前几天的莫名和猜测变得平和了。这几天“宫辞”都收到了同样的食盒,小厮不肯透露是谁让他送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是同一个人送的,因为除了菜式不一样,餐具食盒都是一样的。
示意青玉接过来,然后回屋换衣服,接着就是回府。正值大暑,马车走在大街上,晃晃悠悠的让人昏昏欲睡。突然一下的颠簸让她瞬间清醒,掀开车帘看到竟然是之前那个女老板。
“姑娘,听我哥哥说你去找我谈生意,实在是抱歉,上次我没在,不知道姑娘现在可有时间?”
那女老板说话时目光温柔可亲。宫辞因为之前那个男人的原因想要拒绝的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反而点点头。
宫辞跟着女老板来到店里,那个男人依旧在,宫辞警惕的打量着这间屋子,除了一些杂物和制作香粉的工具以外,没有其他的。
坐定后,女老板给她端来一杯茶,宫辞接过没喝,只是等着她的下文。
“你叫宫辞对不对?”女老板看她的眼神目光灼灼。
宫辞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