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真的仅仅是打游戏吗?”沈晓兔显然不相信陈阿姨的话。
“是的,就是这样啊。”陈副会长很笃定地回答。
兔兔歪了歪脑袋,头上可爱的兔耳朵随之摇摆了两下,揶揄道:
“那打游戏之前呢?你为啥把他叫过来?起因是什么?因为他打死了一师的一个营长、一条狗、外加几个狗腿子,是吧?”
美阿姨这一次没有转移话题,而是将视线投向窗外,目光也变得悠远起来:
“嗯,起因就是仲林松,这一点我没否认。”
“至于秦枫这小伙子…”
“他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别的事情我不清楚,单单从仲林松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这小伙子看似嚣张跋扈、狐假虎威,实则处处护着那些底层的平民——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仲林松是什么货色,我会不清楚?基金会里像他这样的人,又有多少?但我又没实权,就算有,也没能力管那么多。”
“秦枫这家伙,明明自个儿处境都不好了、身为一个实验体,却还想方设法为一个平民小孩报仇。”
“他的心中,还有正道的光。”
“真的很稀奇。”陈阿姨说到这里,忍不住感慨了一下。
她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赞赏,也多了一丝丝的好奇:
“在这人不如狗的世道里,在这好人难以久活的世界里,竟然还有这等奇男子。”
“可能正是因为他成了实验体,所以他心中有着一股不甘堕落的执着吧。”
“搞不好他变成实验体之后,脑子坏掉了,想法有些特别——呵呵,他不是缺失记忆了么?好多常识都记不起来了,这就是脑子出问题的一个症状呀。”
“可惜,也正因为他是会长钦定的实验体,我爱莫能助。”
“还不如…”
“趁他还活着,抓紧时间玩玩。”
“但是一想到他虐了我几十局游戏,好气啊!”
陈副会长说到这里,又有些牙根痒痒的了。
沈晓兔飞快地转动脑筋,思考着什么,可爱的兔尾巴亦在摇晃,随后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信息,认真地说道:
“陈姨,你以前…你小时候是咋样的啊?是不是因为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才会对这种事情极其敏感?有什么情景一直刻印在你心中,所以才会对秦枫有独特的看法?”
“啊?这个嘛,没有的事情啊,你想象力真丰富——让我想一想,好像真没有这方面的事情,就算有,也应该没被阿姨放在心上,时间过去太久,阿姨都差不多忘光了。”陈副会长揉了揉兔兔的脑袋,说话语气很认真。
“我总感觉你在敷衍我,我总感觉你言不由衷,但是我没有证据。”兔兔侧过头,凝视着那张美韵的脸蛋。
陈阿姨翻了个白眼:“我都说没有这事情啦,你还不相信我,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喜欢刨根问底呢?”
“我就喜欢,我就好奇。”沈晓兔嘟囔了一声。
陈阿姨干脆探出双手,捏住兔兔的脸,向两边轻轻拉扯,道:
“真的没有——让你不信阿姨,让你怀疑阿姨,本阿姨欣赏一下别人也不行么?”
兔兔的脸蛋随之变化成可爱的形状。
陈副会长似乎想到了什么,注视着沈晓兔的脸庞,反将一军:
“我说兔兔啊,你一直反反复复提及秦枫,要么就跟阿姨说关于他的事情,要么就对阿姨旁敲侧击、间接研究他,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啊?”
沈晓兔拿开美阿姨的双手,让自己的脸蛋恢复原样:“你少转移话题,是我一直在问你好不好?你这点伎俩我还看不出来么?”
“我都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是你在胡搅蛮缠呀。”美阿姨说着,身影一闪,闪到兔兔身后,轻轻捏了捏兔尾巴。
沈晓兔又甩开了美阿姨的手,嘟囔道:“你理屈词穷了吧?开始耍赖了吧?”
“呵呵,人小鬼大。”陈阿姨撇撇嘴,斜视小姑娘。
“呵呵,小伙汁,小伙汁。”兔兔撇撇嘴,斜视着美韵阿姨。
……
赵航将“实验体陪陈副会长打游戏”一事汇报上去之后,反响平平,似乎不在意这种小事。
斐家的高层认为:区区一个实验体能掀起什么浪花?要地位没地位,要实力没实力,陈女士图他什么?若这样随便一个人都能引发家主吃醋,家主都淹死在醋缸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