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这么厉害,谁还敢说话?谁还敢出去送死?
扎赫雷夫也是有些发愣,却没想到连子宁的行动竟然是如此之快,如此之爆裂!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神色冷漠,间或露出一丝怜悯的库图佐夫忽然是大步向前,走到罗斯托夫之前,众人都是愣愣的看着他。然后便看到这位年轻的独眼将军拔出腰间的指挥刀,狠狠的砍在了罗斯托夫的脖子上!干干脆脆的一刀两断,鲜血飞溅,巨大的压强使得血液把人头咕噜噜的顶出去老远。众人都傻了,片刻的安静之后,便是爆发出了无数的指责。“库图佐夫,你要做什么?”“你造反么?”扎赫雷夫也是大怒道:“库图佐夫,你竟敢在我的面前擅自杀人?”这罗斯托夫虽然胆小贪鄙,却是在莫斯科跟脚极硬的。乃是一个不能擅自得罪的人物。库图佐夫却是对所有的指责都视若无睹,他用白手绢擦了擦刀上的血迹,擦拭的光洁如新方才插回了鞘中,然后揪着头发把罗斯托夫的脑袋提到自己面前,上下打量了片刻,悠然道:“把所有连子宁要的东西都准备好,然后再奉上厚礼。同时把罗斯托夫的脑袋也送过去,就说他贪图钱财,私自把给连子宁的东西给扣下了。咱们识人不明,特意斩了他,给连子宁赔罪。就用这颗脑袋。当一份厚礼吧!”扎赫雷夫一愣,然后便是若有所思。
一个将领道:“这么拙劣的谎言,他能信么?”
“蠢货!”库图佐夫冷冷的讥讽了一声:“他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他要的,
就是咱们做出这副姿态!”
他这话问的很有意思,第一句问的不是为何咱们要如此低声下气,而是这么做行么?这就说明,他们在内心里,已经是服软了。分割线京师大明,还是这般的繁华。正阳门大街,作为京城最为核心的大街,更是天下一等一的繁盛所在。街上人来人往,行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热闹的声音传到人的耳朵中,只让人脑子里面都是嗡嗡作响。一辆拉大粪的车靠着街道的右边行走,所过之处,人人皆是掩鼻,把鄙夷的眼光投向了车上那两个浑身脏兮兮,还散发着臭味儿的汉子。,按照大明朝的规定。像是南北两京这等大都会里面,拉大粪的车,理当是在清晨刚刚开启城门的时候就出去的,免得扰了行人的兴致,只是凡事无绝对,比如说某个京城之中的权贵之家,家中有了需要,马桶无人处理了,这又如何是好?像是这辆大车,就是刚刚从平凉伯马玉琪的府中拉了那等不洁的五谷轮回之物出来的。当今平凉伯可是司礼监大太监马公公的侄孙儿,一路过着悄悄话,原来这两人竟赫然是王霸和王泼三这两个刚刚绑架了江魏衿的主谋。王霸低声道:“着人出去报讯儿了么?”“嗯,咱忘不了。”王泼三道:“刚才一完事儿,就着人出去给镇抚大人送信儿了,这会儿,怕是都已经快到了。这边儿完了,只是”他顿了顿:“咱们的人呢?”“都撤了。”王霸长长的叹了口气,眼中有些唏嘘:“咱们的人虽说是潜伏了不短的时日,只是,跟脚都是不怎么干净的,虽说能瞒得过一般人,但是那是没碰上严查的。此次江魏衿这小兔崽子出事儿,江彬定然要严查,锦衣卫只怕要大索京师,咱们的人,可就藏不下去了,这会儿若是不走,再想走,就走不了了。”王泼三也是很有些遗憾,“是啊,可惜了这么多人手了。花了这许多心思,耗费了那么多的银两,虚耗了多少时日,才算是在这里扎下根子,但是此次的失败,却也不是全无收获的,咱们藏下是基业毁掉,就算是尽数死了,也是值得。”王霸却是看得开,笑道:“之前没经验,这次回去总结一番,下次再来的时候,就知道,得尾利索,便是谁来查,也是决计查不到的。等那时候,咱们在京中的势力,更是大张!等等吧,先等等看,却也不着急。”两人一路低声说着,很快,便是到了正阳门。绑架江魏衿,发生凶案的所在在张相公庙街,而且是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面,王霸等人手脚极为利索,而且江魏衿恶名昭彰,也没人在乎他的死活,那条偏僻的小巷子,更是少有人经过。而且国人素来怕事儿,便是偶然有人进去了,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只怕报告官府的几率也不高,等到报案,顺天府接案,再做出反应。只怕都到晚上了,是以王霸等人一点儿都不着急,省的招人怀疑。这会儿太平无事,前一阵子因为京中有人造谣,涉及到白莲教叛匪的追查,这会儿也早就过去了,紧一阵松一阵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