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识到了不妙,立刻转身就跑。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他的来路上,忽然闪出了几个平常百姓打扮的汉子,拦住了崔湜的去路,崔湜却是知道,他们绝对不是寻常人,至少寻常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乱坟岗子之中的。许多书中时常提及太监往往具有一身很厉害的功夫,实则这种可能性着实是不太大,俗话说穷文富武,盖因练功乃是一个需要消耗大量精力和体力的运动,需要大量的营养来对身体进行补充,不但吃得多。而且要吃得好。像是阉人,被割了那地方之后。普遍的阴气重,阳气短缺。身体虚弱,想要练武,还着实是不太容易。可能身为阉人却有一身武功的人有,但是绝对不是崔湜。他却也是经过大阵仗的人了,便也止住脚步,寒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首那人皮笑肉不笑道:“崔湜,崔大人,崔老公,有个人。想要见你。”“见我?”崔湜听到对面那人提到自己名字,立刻便是知道自己行迹已经败露,只是他乃是那等心机深沉之人,立刻便是冷笑一声道:“你们算是什么东西?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还不赶紧让开?得罪了雍王殿下,遮莫是想全家抄斩么?”但是让他心里一紧的是,对面的人,听了这番话却是毫无惧色。他立刻意识到,他们背后。定然是有极大的依仗!然后心中立刻又是想到了,他们是什么来路?他们难不成已经是摸清了我的根基?他们背后的人,有没有跟雍王殿下摆明车马阵仗的实力和地位?然后在这个时候,他便是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雍容淡雅的声音:“崔湜。是我要见你!”崔湜本能的转过身去,然后便是看到一个一身华服的年轻人,正淡淡微笑着看着自己。“你是。武毅伯?连子宁?”崔湜死死的瞧着他,忽然声音艰涩的说道。这一下轮到连子宁惊诧了。他却是没想到,自己从未和他谋面。他竟然一见面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来。他却是不知,崔湜也是一个心思极为缜密之人,更是很有心,早就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把朝中高官勋戚等重要人物的画像搞到手,时常观察,是以这朝中的大小官员,乃至于一些封疆大吏,他都能叫得上名字来。当看清楚面前这人是连子宁的时候,崔湜就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妙。他对连子宁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此人年少得志,一步一步的从最底层爬上来,时至今日身居高位,乃是一个很可怕的人物,再联系上不少武毅军在会同馆之中,他立刻就想到了,肯定是什么把柄被连子宁给抓住了。连子宁笑吟吟的瞧着他到:“崔大人,这外面天寒地冻的,不若咱们进去说话。”崔湜本了两个字:“小安!”崔湜就像是中了魔法一般,整个人先是错愕,然后脸色便是忽青忽白,咬了咬牙,跟着连子宁进去。这破庙之中,还是那般的破败,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污浊肮脏的味道,崔湜进来之后,哐当医生,后面的门被关上了,不过崔湜却是怡然不惧。他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自然是颇有胆识,也是清楚,若是连子宁要杀自己的话,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他打眼瞧去,这屋子里面站了几个一眼看去便是十分彪悍的汉子,只是,那些无名白,却都是不知去向。不过再笨的人也是能想到,那些无名白,怕是已经完蛋了。连子宁已经是在神像前面的锦墩上坐下来,他摆摆手,示意给崔湜也上一个。崔湜来者不拒,也是大大咧咧的坐下。连子宁微微一笑:“崔大人好胆识。”崔湜低沉嘶哑的声音如同毒蛇嘶嘶的吐信之声:“武毅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须浪费喉舌。”他这是在出言试探,毕竟也不知道连子宁心中到底是掌握了多少证据。连子宁果然是从善如流,立刻开门见山道:“崔大人,这一次连某因为想念家人,便悄然回到京师,却没想到,竟是恰逢其会。小安意欲放火杀人,其行迹被本官麾下的士卒发现,不过你倒是也无须担心,他在被逮到之前,就已经是服毒自杀。”崔湜微微松了口气,脸色却还是难看的紧。“不过么,本官手底下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顺藤摸瓜,便是查到了这里。这里的无名白,也不是多么禁打的,已经都招认出来了,小安此事,是你在背后指使。哦不对,应该雍王殿下才是。”崔湜寒声道:“你想怎么样?”“很简单!帮本官传一封信给雍王殿下。”连子宁招招手,王泼三便是上前把这封信递给了崔湜。连子宁温文一笑:“这封信中,有些要求。当然,崔大人也可以自己打开瞧瞧里面是什么。雍王只要是替本官办成了此事。那么这些证据自然会烂在肚子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