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怎么着也有十两。
“你吃不吃?”连子宁问陈桐道。陈桐怎么敢跟连子宁平起平坐,笑道:“大人吃吧,标下不饿。”“你呀,放不开。”连子宁微微一笑,盘腿儿往席子上一坐,冲那当家的道:“你叫什么名字?”连子宁这一番举动,让这些庄户人都有些傻眼,他们可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么一位大官儿能坐在这儿,跟自己话家常,端着自己家的碗,吃着自己家的菜。不过却也成功的让他们心中的畏惧少了许多,也能放开不少了,那四十来岁的汉子陪着道:“回大老爷的话,小的王老实。这是俺家婆姨,这是俺娃儿。”连子宁笑道:“祖上是陕西的?”王老实点点头:“陕西的,后来迁到山东,又迁到这儿来。”“哦?”连子宁道:“山东不错啊,怎么又上这儿官府的不是怕是不太妙,便有些犹豫,一边陈桐不耐烦道:“大人问你什么就说,别犹犹豫豫的!”还是他这法子管用,王老实吓得一哆嗦,赶紧把被官府欺压逼迫,老爹都给生生冻死的那事儿给托了出一边打眼偷瞧着连子宁,见他并无怒色这才略略放下心来。连子宁听着,心里慢慢沉重。现在的大明,其实跟自己那个时空的万历末年颇为的相像,大明朝看上去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一般的鼎盛,一派盛世的气象,实则矛盾早就凸现出前无古人,只是矛盾。却是出在农村。朝廷商税极薄,大商人富得脑满肠肥却不纳赋税。而朝廷又要有进项,于是朝廷一再加赋。地方官员趁机上下其手,横征暴敛。这些负担,最后都落在了农民头上。农民几乎已经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官逼民反,不得不反。山东还算是富盛之地,土地也算是肥沃,政事还算是清明,就已经是如此,更别说像是陕北、山西、河南等地了,这些地界儿要么贫瘠。要么就是洪灾泛滥,旱灾横行,就更是民不聊生了。他摇了摇头,这不是自己现在需要操心的?()_[(.)]?10??????()?(),自己现在是将()?(),
而不是朝中的那相()?(),
还是先做好眼前再说。
“那()?(),现在日子过得可好?”连子宁指了指那一锅猪肉炖白菜,又指了指那两头牛:“我看着日子过得还真是不错。”
眼见得这位年轻的大人如此和善。不像是个会怪罪人的,王老实胆子也大了起话的口吻道:“托大老爷您的吉言。小的这一家子是越来越好。尤其是武毅军的大老爷们把那些鞑子给撵走了,又定下许多新规矩。都是为咱们着想的的,这日子就更甭提了。就像”他却是想不出什么好的举例来,顿时语塞。一时间脸涨得通红,情急之下,指着那一口铁锅道:“就跟着猪肉炖白菜也似,俺们之前哪能吃这个啊?现在三五天总能见着肉了。”连子宁哈哈大笑:“你这话说的实在,民以食为天么,再没比这个更重要的了。”王老实得了他夸赞,憨厚一笑,高兴地什么似得。连子宁又问道:“这片地都是你家的?一共多少亩?”“从这颗大柳树一直到那边儿那条沟,都是俺家的。”王老实点头:“俺家丁男四个,丁女两个,牛一头,一共分了三百三十亩地。”连子宁道:“武毅军定下的规矩,丁男七十亩,丁女四十亩,耕牛五十亩。我瞧你家这不是丁男四个,丁女五个,牛两头么?怎么才这些?”王老实脸上一红,道:“不瞒大人说,俺家里嘴多,以前连吃饭都难,顾不上来。这仨媳妇儿,都是去年才进的门儿。分地的时候就没赶上。”“那你们忙活这些地,能忙过现在多了三口人。有了牛就是好使唤,现在基本上都完事儿了。”连子宁笑道:“那若是再给你些田地,忙得过来么?”“咋忙不过来。”王老实道:“五更起三更睡也得忙完。”连子宁点点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方自问道:“去年收成可好?”“好,好得很哩!”王老实一说起这个来就两眼冒光:“这玉米,俺们以前可从叫谷神庙,里面供奉的就是这玉米神。”连子宁一边吃一边听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自己不过是轻轻动力,就能给这些百姓带来好日子,当真是一种挺幸福的感觉。然后连子宁又问了问赋税的情况。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东西,国家的赋税政策通常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