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死的!你这个蠢货!”
海日查盖哑口无言。众人噤若寒蝉。“先派人截击明军的队伍,能捞多少捞多少,然后去兀者右卫把那里值钱的都给弄来。咱们就驻扎在这儿,静观其变。”哈不出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阿里者卫,城中黑烟四起。大火熊熊,不断有建筑被烈焰吞噬。惨叫之声、求饶声、痛苦的呻吟声、施暴者的笑声不绝于耳,无数的女真军兵从城墙上的几个大口子冲了进去,在里面尽情发泄这自己的怒火和欲望。阿敏站在大营高高的望楼上,面陈似水。没错儿,阿里者卫是拿下来了,但是却不是当天拿下来的。而是在他下达了总攻命令的第三天,塔山卫被攻破的第六天。那些大明溃军,又是支撑了整整有三日之多,才耗尽最后一滴骨血,终于是抵挡不住,被杀进城中。而阿敏付出的代价也是极为惨重的,汉人奴兵死伤超过六万,如果不是有女真人的狼牙棒和利箭在后面督阵,只怕这些汉人奴兵早就崩溃了。对于这些汉人奴兵,死多少阿敏都不会怜悯,冲着抓汉人把他们稍微操练一下就是了。但是问题是,战局错过了啊!就在刚才,阿敏受到了探子密报,今日早间,福余卫数万骑兵出现在兀者后卫之外。他们终于也忍不住出手了!这三天的时间,使得一个千载难逢的战局一瞬即逝。三天之前,兀者卫人心惶惶,兵力分散,还没做好任何的准备,可以轻易拿下。而三天之后的今日,兀者卫已经是兵多将广,物资充盈,人人皆有死战之心,更重要的是,福余卫大军到来,在一边虎视眈眈!只要是他们在一日,阿敏就不敢冒险攻略兀者卫。一旦前后受敌,则后果不堪设想。而福余卫一旦逮到机会的话,是绝对不会跟他客气的。所以阿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攻不能攻,这般退回去,又是很不甘心。望楼那木头粗粗钉成的台阶上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呻吟声,一身是血的俺巴孩走了上来,大声道:“阿敏,那些明军投降了,基本上都带伤,有的还残废了,下面的人统计了一下,一共有三万,咱们怎么处置他们?”他对待阿敏还是那般大大咧咧的,看似毫无变化,只不过心里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阿敏眼中掠过一抹杀气,冷着脸沉吟片刻,从牙齿缝儿里蹦出四个冷厉的字眼儿:“全部坑杀!”“全部坑杀?”嗜血强悍如俺巴孩,也是不由得吓了一跳。心里一个哆嗦,这可是三万条人命啊!“怎么?还要我再说一遍?”阿敏冷冷的瞧着他问道。“是。我这就下去传令。”俺巴孩忍住心中怒气,露出恭顺的姿态。哈了哈腰下去了。阿敏没注意到他的一丝异样,他瞧着远处正在痛楚呻吟的阿里者卫,大声道:“传令下去,城中灭火,把死人都拉到城外偏僻处埋了,大军进城,驻扎休整!”阴差阳错之下,由于对对方的忌惮,以至于福余卫和阿敏所部都是不敢首先对兀者卫动手。因此一驻兀者后卫。一驻阿里者卫,双方相聚六十里,竟是对峙起来。一时间,辽北将军辖地竟是战事停歇,白莲教、明军、女真人、福余卫,四方势力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平衡。只是这平衡,是终将要被打破的。只看是谁来搅动风云。分割线正德五十三年四月十八日,武毅军大军到达奥里迷站。当地官员早就接到连子宁命令,征调船只千余艘。运送大军过河。只不过武毅军水上力量的缺失还是暴露无遗,尽管地方官员已经是竭尽全力,甚至把上下五百里河段的所有船只都征调过来,还是不敷使用。四个步兵军每个军两个卫合计为一万三千六百人。五个骑兵军每个军两个卫合计为一万两千人,其中第五军第六军都是一万一千二百人,亲卫营万余骑兵外加一个炮兵千户所。一共接近十三万大军足足用了两天的时间才横渡松江。于二十日凌晨,终于是渡过了松花江。渡江之后。武毅军前进二十里,于鹧鸪镇安营驻扎。这座小镇位于江边。以北乃是大片的密林深山,此地盛产各种珍稀鸟类,因而得了这么一个名头。这年头儿天下太平,正是繁荣盛世,那些王公贵族,富家子弟,走狗玩鸟儿的不知凡几。这里盛产的鸟类,要么乃是珍稀,要么就是猛禽,甚至海东青都有产,因此每年都有许多的关内商贾这珍稀鸟儿不是那么好抓的,但是只要是抓一只来就足够家中老小吃用三四年的。这买卖也是稳赚不赔。因此这镇子很是繁华,足有上千户人家,方圆二三里,跟个小城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