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走到阿敏身边坐下,侍卫们都是有眼色的,一看便知道这二位巨头有事相商,纷纷离得远远儿的。“怎地不走了?不是说出了一线天再休息么?”俺巴孩声音有些嘶哑,这两日着急上火外加累的,嘴唇都有些红肿了,跟俩腊肠儿也似。“我总有些不好的感觉。你看这一线天,这般陡峻,若是武毅军在此设伏,咱们岂不是全军覆没也没的说?”阿敏缓缓摇头道。俺巴孩一愣:“你不是说没伏兵么?”“我说没伏兵就没伏兵?武毅军听我的么?”阿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很是不悦道:“事到如今,须得处处小心,断不可有一丝之轻忽大意。”他伸手指了指外面那些各自避雨的士卒:“这是咱们最后的班底了,绝不容有失,若是再出什么岔子。你我就是丧家之犬啊!”俺巴孩重重点头,他沉吟片刻,道:“我去带人探路。”说罢便是站起身来欲往外走。“哎,你就不要去了。吩咐别人去吧。”阿敏赶紧止住俺巴孩,道:“万事小心为上。”“放心吧!”俺巴孩点点头,径自离去。过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外面的雨缓缓的变小了,从暴雨如注开始变得轻缓起来。到了最后,竟是重新变成了蒙蒙细雨。那似乎震慑充斥于整个天地间的喧哗雨声。都是小了许多,以至于让大伙儿的耳朵都是有些不适应,觉得周围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当俺巴孩大步走外面走进来的时候,雨竟然停了。这持续了整整两日三夜的大雨,竟然停了!乌云散尽,天空中一片澄澈的碧蓝,天空高阔,美丽至极,露出了天边的一抹灿烂斜阳。一道彩虹斜斜的横亘于山峰之上,此景可以入画。这会儿方自让人响起,原来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傍晚时分,最好不过。山间响起了无数女真士卒的欢呼声,许多人直接脱下衣服,让还带着夕阳余温的阳光照射到自己身上。雨中行军,山路崎岖坎坷,委实是太苦了。俺巴孩大步走进来,满脸都是按捺不住的兴奋,道:“我已经着人查探了,他们走了一遭,并无伏兵,两边儿的悬崖,根本不是人能爬上去的,想要伏击,怕是还不如跟咱们打一场硬碰硬的大战更容易呢!”阿敏看了他一眼,见他衣甲颇有破裂之处,显然是亲自探路去了。他心里微微一叹,也不点破,俺巴孩为何如此着急,他心知肚明,甚至更可以说是比谁都清楚。“只不过,俺巴孩,对不住了啊!你拼死要保护的那人,我一入城,就要杀了他啊!”阿敏心中微微升起歉意,口中却说道:“可当真?”俺巴孩重重点头:“我以性命担保。”“好!”阿敏霍然起身,吩咐道:“传令下去,一盏茶只看后,立刻起身,穿越一线天后不再休整,直杀嘉河卫。”大军休息了这么一段儿时间,情况也是变得好了很多,精神振奋,方才都就着火堆喝了口热汤,吃了口已经给泡的稀烂的玉米馍馍值得提上一嘴的是,武毅军玉米的高产已经是传遍了整个关外,除了福余卫这个紧跟其后的受益者之外,阿敏在主政嘉河卫期间,也是在下辖的各个县治,大量的推广玉米。他当时并不知道这玉米到底有多好,但是却还是竭力推行,几乎是一年之内,嘉河卫下辖的十几万亩土地,都是种上了玉米。这大概是的,毕竟两人那是亡国灭种的大仇,绝无调和之余地。但是同时,他心里也是非常认可连子宁的能力和见识,不自觉的就有一种感觉人家连子宁都这么搞,那肯定是极有道理的,且不管别的。学了再说。跟这两位异族相比,反倒是除了松花江将军辖地之外关外其它地区的汉民在这方面做得非常不好。推广极为迟缓。出现这等情况,一来是因为汉人因循守旧的习惯。不愿革新冒险。另外则是官员们尸位素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理作祟。阿敏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一大批玉米种子,分与农民种下当然,嘉河卫外头的土地都已经变成了女真权贵的田庄,那些汉民也成了为之耕种的奴隶。他学的不怎么得法,但是玉米本身的高产量和东北土地的肥沃程度摆在这儿呢,底板儿好,再差能差到哪儿去?尽管产量不如武毅军辖地那般高,但也远远超过原先种植的春小麦。丰收的粮食大有结余,手中有粮心里不慌,也成为了阿敏今年能够悍然南侵的一个重要推动因素。大军休整完毕,重新向着一线天进发。一进入一线天里面,本来已经亮堂的天色顿时又是黯淡下来。峡谷中遍布岩石,路面崎岖,抬头只见一线青天,不知道有多高,看的时间稍微一长。便是让人眼晕,脑袋发花。两边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