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他冷冰冰的瞥了她一眼随后幽幽道。
乔晚淡淡点了点头,目光无意间扫视到他的右手,手背的皮肉已经外翻,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汇聚成团,一滴一滴掉落在地。
一阵微风吹过,紫红色的木铃兰泛起层层涟漪,交叠相错,如紫色的海浪献出别样的风景。
她深深凝了他一眼,厉司洲的眉眼生的精致,深邃的眼窝刀锋般的眉,以及那双凌厉的眸,她还想说些什么但瞧男人阴沉的脸色最终还是默默转头离开。
算了,有时间再和他谈谈吧。
乔晚前脚刚走,汪凡后脚悄悄跟了去,“乔小姐,您等一下。”他小声招呼道。
乔晚看见他在自己的身后,很是茫然,“汪助理?您怎么来这里了?找我有什么事吗?”她不解地问。
汪凡抬眼看了看她,欲言又止,“那个……”
“您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乔晚低头蹭了蹭鞋子上的泥,方才在花园里不小心踩到的。
“其实厉总他……他……”他扶了扶眼镜,心里还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乔晚,毕竟他也没搞清楚厉司洲对乔晚的真正态度。
如果说厉总真的拿乔晚当作生孩子的工具,那昨晚就不会突然扔下工作跑去爵色。
乔晚看他迟疑的样子不禁蹙了蹙眉,“您到底要说什么?厉司洲怎么了?”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
她看厉司洲方才失控的模样自觉事情远不像她所看到的,一个保镖冒犯了他而发火那么简单。
乔晚瞟了汪凡一眼,就见他一副扭扭捏捏的表情,心里陡然升起一抹无形的怒火,“既然汪助理没想好,还是不要和我说了。”说着她甩了下袖子转头就要走。
汪凡没想到她走得那么干脆,睁大眼睛急忙出声叫住她,同时还不忘伸手去拦,“诶!乔小姐!你等一下!”
“你想说什么?”她懒懒的瞥了眼前男人放在自己臂上的手,没好气的问。
汪凡嗖一下撤回手,面色尴尬,“抱歉冒犯了。”他垂眸道歉。
不过她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摸个手臂而已更何况还隔着衣服,她收回手,随意整理了下褶皱的袖子。
“其实,我是想和乔小姐说,厉总昨天开会的时候突然得知您去了爵色,他马上丢下了所有人跑去了会所。”汪凡一脸认真的凝着她的眼睛说道。
闻言,乔晚瞳孔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她动了动唇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说,厉司洲不是凑巧去的而是特意为我去的?”
怎么可能?她今天感谢他的时候,他还一脸恨不得要杀了她的架势。
“您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厉总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冷血,他……”
“汪凡,你是觉得自己长能耐了,还是我最近仁慈了,让你产生了可以随便替我做主的错觉。”他的声线毫无温度,只有包含的满满冷厉。
汪凡身体一僵,战战兢兢地顺着声音转头望过去,就见厉司洲黑着一张脸从花坛另一侧走了出来。
他脸色阴沉,一双黑眸燃烧着病态的烈火,手上的鲜血已然凝结,脸色惨白。
“厉……总。”汪凡心虚的低下头,双手交叠垂在身前。
他迈着悠长的步子径自来到二人面前,冷眼睨向乔晚,目光又落上汪凡裸露在外的脖颈,“这么喜欢多嘴,用不用我帮你把舌头缴了?”他低哑的嗓音下是冷潮的涌动。
汪凡猛地抬眼撞进男人黑洞般的眸,他身体猝不及防的抖了抖,“厉……总,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
“滚。”男人别开目光,淡淡吐出一个字,脸色难看至极。
“是。”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汪凡转身就跑,在厉司洲身边待了那么多年自然深刻了解他的脾气。
“诶?”乔晚倒是懵了,她转头就要去叫他。
汪凡脚步顿住,扭头给她使了个眼色,眼神落在一旁的厉司洲身上,随后马不停蹄地离开。
溜了溜了。
一时间花园里就剩下了乔晚和厉司洲两个人,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乔晚抿了抿唇,低头不断摆弄自己的食指打着圈,时不时抬眸看一眼不远处的厉司洲。
今天的天气的温度刚刚好,不凉不热,很适合室外散步,阳光透过巨大的树冠照到二人的身上,她仰起头,伸手掩了掩刺目的光线,眯了眯眼睛,光将手掌照应成半透明的样子,她勾了勾唇。
半刻过后,她收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