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家人先毁了她的一生,她为什么不能复仇。曾澈设计陷害,得到了她,却没有善待她,更是让林霜儿来折辱她,她为什么不能报复回去。”
梁展博还在想有什么可以宽慰温浅言,看她双眼湿漉漉,眼中的悲伤快溢出眼眶,心痛不已。
“卿卿!”
温浅言无言的看着梁展博,不明白他是如何能在明知这些事的时候,还能平静的瞒着她。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梁展博伸手抱紧她,呼出的热气侵占着她的鼻息。
“我也是在查清他陷害你大姐之事,无意中知道这些。”
“我不是有意瞒着你这些,是因为这些事,它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这也算是别人的私事,是吧!”
冷酷、果断的梁展博快解释不下去了,怪曾家人,怪温浅兰,怪他们的琐事烦恼着自己的妻子,让她不舒坦。
“卿卿,咱们不生气了,生气不舒服,都怪他们没将事情处理好,年后回京咱们就处理掉他们好不好?”
温浅言失笑,她生闷气还能怪别人?
“我只是气曾家,怎么可以如此无耻,拿自己家姑娘的清白来做踏板,还连累了我大姐姐,太可恨了。”
梁展博赶紧附和她,“对,太可恨了。”
终于把妻子的情绪安抚好,梁展博赶紧抱着人回房,再让她生闷气,今晚估计又没肉吃。
“卿卿,咱们洗洗睡吧!”
北方天气干冷,有地龙;江南天气湿冷,没有地龙。寂静的夜,两颗相爱的心,温暖着彼此。
……
京城曾家,三年前曾茹月出嫁,便从乌衣巷二进的小院搬到青竹巷三进大院子。
这还得多亏了温浅兰持家有道,曾老爷在祭酒的职位上停滞不前,曾澈因为梁展博能年纪轻轻当上刑部右侍郎。曾老夫人嫉妒温浅兰、磋磨她,却也依赖她,甚至很多时候还会询问她的意见。
曾澈虽说在刑部当差,实际上被梁展博架空,只是个名头而已。梁展博交代寒冽交到曾澈手上的案子,必须是一些看似很大功劳,甚至很容易立功的案子,但是却会拖很长时间,极有可能是无用功。
磨平了曾澈当年的满腔凌云壮志,最近更是因为妹妹曾茹月病死的消息,借酒消愁,把一个好哥哥的人设立的稳稳地。他的举动,让温浅兰这个明知真相的人看了都不禁替他鼓掌,装的太像了,简直跟真的一样。
曾澈想温浅兰,那个文静、大方、得体的影子。她却因为曾家当年对温家之事袖手旁观的态度,变得的冷漠。
小年前,照旧醉醺醺的想闯进温浅兰的院子,却被守在门外的何嬷嬷挡住,进不去院子,他便在院外大闹,反正他现在醉了,酒醒就当没事发生。
“温浅兰,你个毒妇,倩儿有身孕,你竟然没替我护好她,你不配为曾家主母,总有一日,我要休了你,让你滚出曾家。”
曾老夫人听到儿子的吵闹声,闻到一身酒气,赶紧让人拦住何嬷嬷。
“放肆,你个刁奴,竟然敢把自家主君挡在门外,成何体统。”
曾老夫人带来的人把曾澈送进温浅兰的院子,母子俩眼神交流过,确定了对方看懂各自的心思。
“大半夜的,着凉如何是好,赶紧把人送进去。”
“哇……”最小的曾敬明刚睡下被人吵醒,大声哭闹。
孙子的哭闹声把曾老夫人心痛坏,对着温浅言的厢房气的破口大骂,推开门,挽起袖子就想动手。
“好你个温氏,竟然敢磋磨我曾家子孙,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看到房中,温浅兰衣冠整齐,抱着曾敬明,眉头紧皱,语气冷冷,“大半夜的,大爷和老夫人都不睡,跑我院里吵闹。
“明哥儿刚喝了安神药睡下,老夫人和大爷把人吵醒了,这会儿倒是恶人先告状起来。”
心虚不已,曾老夫人这才想起曾敬明前些日子风寒,迟迟不见好,温浅兰因为照顾曾敬明,已经几日没来慈心院请安。
“你要是照顾不好,就带到我慈心院,我来带。”
温浅兰大手一挥,让人赶紧收拾曾敬明的东西,连带打包好曾澈,准备跟曾老夫人一起回去。
“你,你,难怪我儿说你是个毒妇,孩子不舒服,你竟然往外推,你还是人吗?你配为人母吗?”
温浅兰停下手上的动作,似笑非笑的看着曾家母子两人。
“老夫人这话倒是把我问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