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琳琅请完安,马上直视国公夫人,委屈地质问对方。
“昨日,国公夫人可是亲眼所见,贵府的奴才封大勇一家,在我郡王府内犯下的恶行,最后到了京兆尹府,方府尹却打了我身边的两个管事姑姑。要不是本王妃多个心眼,让我父亲去京兆尹府要人,估计此刻我那两个姑姑还不知死活,对此事国公夫人可有解释啊。”
陈国公夫人想过梁琳琅是乡下野丫头,却没想到她会这么不讲究,一点人情世故都不会,说话、做事喜欢打直枪,难道她家里人没教她,这样的行为容易伤了两家的情分。陈国公夫人还没想好怎么向李贤宇和梁琳琅解释这件事,王姨娘却站出来,满脸泪痕,一脸委屈的靠在陈国舅的身上。
“郡王妃慎言,封管家再怎么说也是国舅爷送过来郡王府照顾殿下的,你怎么能让几个贱婢去京兆府折辱他,幸亏方府尹与我家国舅爷有交情,不然可就伤了封管家,你这不是打国舅爷的脸嘛。”
梁琳琅直接气笑了,陈国舅身边的一个小妾也敢因为封大勇那个奴才,对她堂堂郡王妃叫嚣,还敢让她慎言,胆儿够肥的。
站在她旁边的李贤宇感受到她气场的改变,马上站到她旁边,避免她突然不舒服。
陈国舅确实不知道昨日在郡王府发生的事,他只是听从王姨娘的建议,带离郡王去京郊庄园跑马,联络两家的感情,为养女陈丽贞入郡王府打好基础。
刚才却听到梁琳琅对国公夫人质疑的话,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好歹做了几十年的国舅爷,不是真的傻,从她们几个女人三言两语的对话中,大概猜到事情的全貌,被自己宠爱的小妾王姨娘摆了一道。
她还是那个善解人意的王容婉吗,纵容她的亲戚到皇子府作威作福、欺负郡王妃、利用他的名头收买方府尹徇私……
陈国公夫人冷眼旁观,就等眼前这丫头弄死姓王的贱婢。梁琳琅转身看着王姨娘珠光宝气、贵态十足的模样,不明白陈国舅看上她什么,姿色还没国公夫人一半。
梁琳琅发现陈国舅与王姨娘有些‘秀逗’,开口对他们说话时,语气都变得冷硬,表情却出奇的平静,让周围的人不敢开口。
“贱婢?国舅爷身边的王姨娘,竟然敢骂本王妃身边的姑姑是贱婢,那身为主人的我又是什么呢?不如国舅爷或者这位‘尊贵’的姨娘给本王妃好好解释一下。”
王姨娘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赶紧躲到陈国舅身后,梁琳琅特别加重‘尊贵’两字,没给他们辩解半句,继续炮轰俩人,
“谁能告诉本王妃,何时起我郡王府改由陈国舅来当家。不知道哪疙瘩挖出来的阿猫阿狗也敢塞到郡王府,还敢出来充主子,胆敢作贱皇子、皇子妃,看到陈国舅借给他的势也不小。”
陈国舅犹蒙在鼓里,什么欺负皇子、皇子妃?这可是死罪。
听到被人称为阿猫阿狗,封大勇还想挣脱府兵的手,反驳梁琳琅,奈何府兵们的力气大,王姨娘看着自己表哥被人这样侮辱,有些不忍心,可是陈国舅今日好像不大高兴,她也不敢再上前去劝,只能缩着头继续听梁琳琅骂人。
“封大勇仗着谁的势?是这位姨娘的,还是陈国舅的,正好今日一并解决了,明日本王妃就进宫找陛下,找皇后娘娘势必要好好说道说道这两日之事。”
陈国公夫人亲眼看到梁琳琅轻易堵住国舅爷的嘴,心里暗爽,却也恼这丫头怎么让人跑到国公府门口闹事。
“郡王妃,老身不得不倚老卖老说你几句,有事关起门来一家人好好谈,何必闹得人尽皆知,丢的岂不是郡王府和陈家的脸面。”
梁琳琅虚心接受,“舅母教训的是,只是不知舅母言之所指何事。”
国公夫人见梁琳琅装傻,也无奈,因为她没证据证明刚才那个小乞丐是梁琳琅安排的。梁琳琅看了一眼王姨娘,满脸鄙夷,随后转身对着按住封大勇的府兵说。
“你们给本王妃记住,下次再放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进来,你们不用再在这府里混了。”
府兵摁住封大勇一家,看着王姨娘,转身齐声对梁琳琅说,“是!”
见陈国舅几人已经知道事情的轻重,梁琳琅无视陈国舅脸上的表情,直接对府兵说。
“封大勇,擅闯郡王府,冲撞郡王妃,事发后不知悔改,贿赂朝廷官员,损伤郡王妃名声,恶意污蔑陈国公夫人,随意攀咬陈国舅,情节严重,把封大勇一家送到刑部,让刑部严惩。”
陈国舅怒目圆睁,瞪着李贤宇与梁琳琅方向,李贤宇被瞪的莫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