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言想要女儿醒来,但是她不想伤害无辜的人。
“师太……”
“师太,你的身体怎么样!”
“需要信女为你做些什么?”
静心师太,脸色蜡黄,眼皮耷拉着。
“温施主,抄经文,诵经,七七之数,可镇邪祟,稳小施主的心神,使其觅得归途。”
底下的尼姑们听到院里的动静,赶紧过来,扶着静心师太下去休息。清心小师父对温浅言等人脸色戚戚然,仍尽职尽责的替温浅言他们安排了一个小院子。
“几位施主,师父之前交代,几位贵客安心在此住下便是,有什么事可以到前殿找贫尼。”
送走清心小尼姑,温浅言脑子里只记着静心师太交代,她要替梁琳琅抄经文、诵经祈福,满七七之数。
把梁霖辕交给秋雨,她便开始焚香净手跪在佛像前抄经文,嘴里不时的小声喊着梁琳琅的名字。
被迷雾重新包围的梁琳琅沮丧时,又听见了那道指引方向的梵音,很急切,这次她没有再犹豫,小跑着追赶它。
“琳琅,琳琅!”
原本在门外看蝴蝶发呆的梁琳琅,仿佛听到有人在唤她,匆匆跑进来,定定的看着温浅言。
温浅言竟然在梁琳琅脸上看到一些高兴的表情,更加用心抄经文、早晚诵经。
自那日在梁琳琅脸上看见高兴的表情之后,温浅言每日雷打不动寅时起,焚香净手抄一个时辰的经文,诵一个时辰的经文。
许久没有看过静心师太,每日由同一小尼姑给他们送青菜。
“小师父,我想见见静心师太,麻烦你通传一下,可以吗?”
小尼姑两眼泪汪汪,带着气恼。
“师父没空,不见!”
温浅言发现小尼姑说话时的异常,想起静心师太替女儿诵经那日毫无征兆的吐血昏倒,她让秋雨联系寒雨。
“寒雨,去查一查静心师太最近在忙些什么?”
“快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她本人了!”
寒雨低着头,直接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回禀夫人,静心师太那日替小姐诵经后吐血昏迷,至今未醒。”
温浅言瞪大眼睛,慌乱中往后退,扶着旁边的案桌才稳住身子。
“昏迷至今,为何没人来报?”
寒雨低下头,降低声音。
“师太特别交代,此事千万不能让夫人知道,否则影响夫人替小姐诵经的心境,收效会大打折扣。”
温浅言跌坐在椅子上,梁展博知道这些吗,她试探的问了一句。
“大人可有为静心师太准备药材!”
寒雨赶紧回答,“出京时,大人有交代备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大人的意思是,请夫人早日办妥静心师太交代下来的抄经文、诵经之事。”
“因为大人突然离京,京中几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皇太弟独自撑着,无暇顾及这边。近几日属下发现,有几批可疑人员在庵堂外勘察地形,安全起见,我们可能要换个地方给小姐休养。”
温浅言起疑心,陛下不是批了梁展博请假的奏折么,怎么还派人来监视他们母子三人,难道梁展博又是在替祈帝秘密办事?
她知道梁展博在替祈帝赚银子,所以他面对祈帝才有恃无恐。
此次不满祈帝对顺亲王府的从轻发落,便请长假与祈帝叫板,还把他们一起安排离京,温浅言知梁展博并没有真的打算辞官。
温浅言担心的是,梁展博是因为顺亲王妃故意为难她之事,而向顺亲王府出手,那样会不会打乱他们的布局。
“有人找上门,为什么要换地方?”
“对方是什么人?”
寒雨只能告诉她,那些人可能是祈帝或者顺亲王的暗探,对方目的不明,不知道会不会伤人,所以需要转移。
温浅言问他,“对方已经找上门,我们离去,他们会不会伤害庵堂里的人,因为琳琅之事,静心师太已经受伤,切不可再伤了庵堂里的其他师父!”
寒雨不敢抬头,考虑如何做到保护好夫人和小姐,又不伤庵堂的人。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便是将那些眼线引开。
温浅言突然问他,“你家大人是什么时候找上师太的?”
她需要知道更多的实情,方便她做出应对之策,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寒雨思虑两三,终是半真半假的解释。
“之前夫人病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