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帝不自在的清清嗓子,‘咳’,被李贤宇这么直白的说话方式闹得不自在,有点心虚,眼神闪烁,当时确实怀疑过他。
当时还是祈帝吩咐锦衣卫的人盘查当值的太监们,也确实如李贤宇所说,路上他与陈郡王发生过拉扯,两人不像争执,太监们离的远,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祈帝问李贤宇,“你进未央宫偏殿时,可有异常?”
李贤宇摇头,表情带着后怕。
“说实在,儿臣不是第一次闻这种味道,但是这次给人的感觉太难受了,哪有心思再管其他,只想着赶紧逃离。”
他还做出拍心口的娇气动作,“幸亏对方算计的不是儿臣的小命,不然就交代在那了。”
看到他的动作,祈帝忍不住嫌弃的打断他的话,调侃道。
“你怎知对方不是要你狗命?”
李贤宇自大起来,“在皇宫谋杀皇子,挑衅皇权,那可是灭九族的重罪,谁会这么傻啊。”
“再说了,宫宴加强警戒,对方下药的手段拙劣,关键是不一定能成功,谁敢?”
祈帝不想听李贤宇吹,继续套他的话,想看看李贤宇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既然委屈,怎么昨日进宫不与朕说,今日去了你岳父家一趟,突然进宫找朕?”
李贤宇撇嘴,他望向祈帝的表情带着嫌弃。
“昨日父皇不是忙吗?”
祈帝停顿片刻,好像懂了,他当时为保护陈郡王,警告目击者这事要保密。昨日李贤宇他们进宫,全程有德妃陪着,李贤宇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单独与祈帝说话。
为弥补对李贤宇的猜疑,祈帝决定替他解决后院古侍妾去留之事。
“古侍妾那里,朕会通知长公主上门接人,你不必管了,日后有困难及时提出来。趁父皇这副身板还能护着你,替你做主,别净听手下出的馊主意。”
李贤宇点头,“知道,日后有事第一时间找父皇,幕僚的话也不一定有用。”
祈帝在想,李贤宇是听了哪个幕僚的话,改日要替李贤宇把人给清理掉。
李贤宇痞痞的重新坐回椅子上,对着祈帝无意的问了一句。
“父皇,锦衣卫的人有查出是谁在太和殿下药了吗?”
此言一出,祈帝为之一震,反问李贤宇。
“太和殿,被人下药了吗?”
太医说太和殿的香灰没有异常,陈郡王与两位官家小姐脉象也没可疑。
李贤宇愕然反问,“如果没被下药,八皇兄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宫中与两个小姐这样、那样?”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是站起来问祈帝。
“八皇兄又不傻,再说了,吴家小姐在辈分上也勉强算是我们的长辈,光想就硌应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吴小姐喜欢梁尚书,宫宴那日有人看见她,她是尾随梁尚书跑出去的。”
这小子开始跟他玩心计,祈帝笑骂。
“对你八皇兄就这么信任?”
李贤宇摇头,“算不上信任,儿臣觉得八皇兄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兄友弟恭,祈帝乐了。
“小心朕让梁爱卿当你的太傅!”
李贤惊呼,“不要啊!”
嫌命长?
祈帝也就吓吓李贤宇,怎么可能真放手让梁展博去教李贤宇。真让梁展博当李贤宇的太傅,祈帝晚上估计不敢睡。
“宫宴那日,你是亲身经历,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个时候不是装傻充愣的时候,李贤宇皱眉,理想确认祈帝对梁展博的看法,他怕接下来的话会误伤梁展博。
“父皇为何这般笃定,吴家小姐不是梁尚书的手笔。”
祈帝对梁展博人品的信任,很直接的对李贤宇说。
“梁爱卿这人太过刚直,恩怨分明,不屑于做这种损害无辜之人的事,这是他的底线。”
听到这话,表面不屑,终于放心了,祈帝不怀疑梁展博就行,开始正经的与祈帝分析起宫宴那日之事。
“这种手段很明显是后宫惯用手法,却处处透露着不正常的逻辑,应该是有高人相助。”
“比如,是谁给儿臣送信,他是真的意在警醒儿臣,还是为了迷惑儿臣?”
“另外,对方故意传信让儿臣知道宴会上有诈,又叮嘱儿子避开太和殿,那到底是想让儿臣去太和殿还是不想儿臣前往?”
“未央宫为什么会有那种药,其他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