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宇打圆场,“岳父请上座!”
“说起来,关公子也曾来找过朕几次,话里话外都是感激岳父把他当成半个儿子,待他如亲人一般。”
梁展博暗恼当时话没说清楚,只能自己向李贤宇解释,免得李贤宇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
“说起来,当初微臣老友关伟凡病逝,震霆侄儿情绪不太稳定,为了宽慰他,曾提议将要他收养到名下,当梁家的养子。”
“谁知那孩子像他爹,心气高,说是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奔一份前程。”
“后来与他商量后,决定送他进京,最后跟在王夫子身边。”
李贤宇笑着点头,“王夫子教学能力如何?”
梁展博抿嘴,皱起眉,眼里带着此话悔意,王夫子这人的学问可以,但是在为人处事方面稍有欠缺,容易偏激钻胡同。
“王夫子的学问扎实,见解独到,剖析论题带着对时局的观点。”
见梁展博停下来,李贤宇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王夫子有学问,不算沽名钓誉,顶多是多了几分钻营,他的这种性格容易传递给下面的学生。
王夫子让关震霆早日科考,是因为他分析过当今的局势,朝廷现在迫切需要人才,又没有名目加开恩考。
这也是梁展博刚才皱眉的原因,当初带关震霆回京时,他也有考虑过让关震霆选其他夫子,是关震霆自己坚持要先跟着王夫子。
“微臣明白!”
对关震霆的话题,李贤宇也不是非要在今天弄个明白,只是这种人留在身边始终是个祸害,不如早早打发出去,让他去经历生活的捶打,方知人间险恶。
“岳父,江洲郡那边的势力是否已经被拔除?”
“朕怀疑,那些人转移了阵地,是否要考虑派兵搜山?”
梁展博不认同,“当年恭亲王曾说过一句话,微臣至今未明。”
“他说会有正义光复大夏国!”
“恭亲王是先皇礼帝的亲手足,按理恭亲王是礼帝的拥护者,礼帝再凶残也不可能对一母同胞的亲手足赶尽杀绝。”
梁展博的话说了一半,剩下的是李贤宇自己推敲出来的。除非皇祖父与恭亲王的关系,就像他与先太子李贤光,不然一母同胞的手足不可能走到那一步。
“此事不宜声张,大夏国的覆灭,其实不是大祈先祖皇帝谋逆,它是一个时代进步,是民心所向。”
李贤宇曾经看过大祈的开国史,知道大夏国的亡国君是个绣花枕头,贪图享乐,只会剥削百姓,苛捐杂税,弄得民不聊生。
大祈国的政权,是先祖皇帝匡扶正义,光明正大的抢过来的。
“恭亲王,确实不是皇祖父礼帝的亲兄弟,至于他当年的失踪,也不是礼帝出手,是礼帝生母纯仪太皇太后派人做的。”
“听说恭亲王的生母是个暖床的宫女,至于为何会被养在纯仪太皇太后名下,说起来与朕当年的情形差不多。”
李贤宇的沉默,让梁展博震惊,他是万万没想到,会听到皇家陈年秘辛。
“所以陛下要尽早把那些雷都拆了,不能被对手发现,免得引火烧身。”
李贤宇趁机提出,“朕回京时,就让岳母和琳琅随朕一同回京吧。”
刚听完李贤宇说皇家旧事,就被人摆了一道,梁展博有些不太爽。
“陛下能说动琳琅回京,微臣自是没有意见,臣妻必定会选择陪在微臣身边。”
李贤宇点头,“待琳琅归京后,要入主椒房殿,琐事太多,仍须岳母在京帮扶一二。”
暗自腹诽,岳父你太过分了,当年一声不吭的就把朕的媳妇拐跑,让朕孤家寡人留守京城,还要不时与一群豺狼争斗一番。
梁展博气的想暴走,这混蛋分明还在记恨当年他们夫妻带着琳琅偷偷来江南之事,说这么多就是不肯开口让他回京。
梁展博摇头,表现的很疲惫。
“哎,一晃眼离开京城已有五年之久,许是年纪大了,近来安排事情都有些力不从心,到底是不如年轻人有活力啊。”
梁展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心中正紧张的自言自语,‘我都已经向你认老了,快点啊,快点开口,开口让我跟着一起回京啊。’
李贤宇冷哼,你是长辈,你让我跟媳妇分开了五年,那我就让你跟岳母分开五个月,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看你怎么忍。
“如今已是六月上旬,朕打算用一个月的时间查清楚古家私兵之事,七月中旬便启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