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棍棒的下人们纷纷发出笑声,全都一脸鄙夷的看着宋临渝。
“族长大伯是我宋氏一族的长辈,为何却一直帮着那夏家女说话?”
宋临渝虽然被气得面红耳赤,却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按道理来说,夏兰芝竟然敢当众休夫,打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脸。
要是族中长老能帮着撑场子,带着人打到夏家去,给她们夏家屋顶掀了,那也是使得的。
再说即便不帮着自己出头,也不至于这样打压自己人,维护她一个外人啊?
宋临渝百思不得其解,直勾勾的看着族长,心中不由的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自己不在家的这几年,族里还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脑子转的飞快,一会儿功夫就想了无数的可能,又被他自己一一否决掉。
族长见他脸色变化,就知道他心中的猜想,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他虽然是宋氏一族的族长,却也是自己儿子的亲爹。
儿子年岁也不小了,求爷爷告奶奶的好不容易才升了一级,万一因为那些事情而被撸了下来,恐怕会气的当场吐血。
其实宋临渝想的倒是不错,要不是夏家突然得了皇帝的看重,又走了那样的狗屎运当了个伯爷,就凭夏兰芝闹出的那些事情,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算是不掀掉夏家的屋顶,也是要好好的打砸一番,再把夏家女给捆回来,是打是杀,可由不得夏家人说话。
哼,什么休夫?
他老头子活了这么大的一把年纪,就从来没有听说过。
族里要是不同意,她就是说破大天去,也没有人承认的。
可是谁让形势比人强呢?
夏家那老东西,也不知道前世是积了多少德,才让他赶上了那样的好事,带着一家人就这样翻了身。
“唉,也不是我要帮着别人说话。”
族长放软了语气,有些怜悯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好歹也是族里曾经的骄傲,现在落魄成了这个样子,也真是不知道让人再说什么是好了。
“听大伯一句劝,事已至此,不管之前谁对谁错,便就此打住吧,别再给自己找不痛快了,好好调理自己这条腿,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够再站起来的。”
族长说的语重心长,自认为尽了一个长辈应有的责任。
天地良心啊,这话可真正是为了他好才说的。
“族长如此说,莫不是收了夏家的什么好处不成?”
宋临渝却并不领情,眼神怪异的看着族长,面上也是一副突然就领悟了的表情。
“好歹都是宋氏一族的人,如果有什么需求,大伯真是开口了,我做为一个晚辈,难道还会拒绝不成吗?十九……”
他自嘲的一笑,完全不去看族长已经黑沉的快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对着甄十九说道:
“你去找夫人,让她给我取五千两银票拿过来。”
甄十九连忙应了一声,又对着族长阴恻恻的笑了笑,嘴里骂道:
“不长眼的老东西,看不起谁呢?老子现在就去取银票,你们可不能动我主子的一根寒毛,不然……”
“快些去吧,都是一家人,他们总不至于会对我动手。”
宋临渝头上满是冷汗,别说这小子虽然有些痴傻,却对自己倒是实实在在的忠心一片。
见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出去了,宋临渝才对着族长抱了抱拳,笑着说道:
“大伯别生气,他就是这样的性子,我也是看重他的忠心,才留下他的,还请大伯不要见怪才好。”
族长冷冷的看他,只微微策扯动了一下嘴角。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主子闹出那样的荒唐事,连岳父都敢上手便打,自己一个小小的族长,又哪里会被他们看在眼里。
恐怕今日要不是自己得到了消息早做应对,恐怕就被那傻小子给一拳打死了。
“本来往年我们也是要往族里交银子的,每年一千两,今年我们也赚了一些小钱,就出个五千两吧,族长大伯你看,这样可行?”
宋临渝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对着那些下人挥了挥手,喝道:
“没点儿眼力见儿,还不赶紧下去,都杵在这里做什么?”
那些人没有动,而是看了一下族长的脸色。
“要想耍威风,就回到你自己家中去耍,少在这里对我的人口出狂言。”
族长完全不给他一点儿面子,斜眼瞟了他一眼。
宋临渝还想再说话,族长不耐烦的摆了一下手,就有一个仆人举着棍子,一棍子砸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