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的男人带着鸭舌帽,白色短袖搭配宽松的牛仔裤,满溢的年轻气息充盈人的眼眶,宋至挑眉,他还特意去换了一件衣服。
有一说一道,“毕竟唐朔白那样的天之骄子,可从来没吃过瘪。”
向来是他主导一切关系,头一次有一个女人明目张胆的要握住主导权。
宋至懒散的靠在床头,她一点都不担心唐朔白,她现在有时间和他玩拉扯游戏。
百无聊赖道,“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祁妄桃花眼笑意都真切了几分,眼神直勾勾望着宋至意有所指道,“我啊,来找太太索要奖励。”
他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想要宋至的身体,那就不计手段要得到。
宋至笑的肩膀微微颤抖,歪头回视祁妄,高高在上的道,“不戴链子的狗,主人可不喜欢。”
祁妄背靠房门眼带魅意活像是开屏求偶的孔雀,如勾的眼神紧紧盯着宋至。
长指划过大腿,白皙的手擦过布料,最后长指掀开白色短袖,穿过宽松的黑色腰带。
手在布料下摸索。
宋至挑眉,杏眼停在他衣服下的手上。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周围的空气渐渐灼热,一时间房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甚至两人都没有对视,却觉得身体内的燥意正在慢慢升腾。
祁妄的动作顿住了,低笑,声音有点哑道,“太太在看什么?”
宋至抬眼,以眼神示意他继续。
成年男女,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彻底点燃对方身上的火气,宋至理所当然的道,“看狗啊。”
祁妄笑的风情万种,歪头盯着她问,“好看吗?”
祁妄的皮囊生的极美,艳丽的像是开在黄泉路旁的彼岸花,平日总是带着温润的假面,硬生生中和了妖艳的感觉。
此时撕下面具的男人,竭力散发男性荷尔蒙,一颦一笑瑰丽胜妖。
活脱脱男版苏妲己。
宋至笑道,“你明明有豪华会员,但追剧追到一半突然还要你充会员,你还会去想剧好看不好看吗?”
大概只想去寄刀片。
宋至现在就是这心情。
祁妄笑,“太太说的有道理。”
于是手又开始动作,这一次他的动作更慢更缓,好像是在故意折磨人似的,看得宋至想让他滚。
知道宋至也快不耐烦了,祁妄终于踩在宋至让他滚得前一秒掏出一根链子。
准确的说,是一根狗链,绑在祁妄的腿上,男人桃花眼带着钩子,把狗链的手环咬在嘴里,猩红的舌在唇下若隐若现。
带着狗链招摇过市,够野。
宋至被逗乐了,有点意思。
当即也起了逗狗的兴趣,命令道,“爬过来。”
祁妄听话的跪趴到病床边,这期间他的眼神没有从宋至身上移开过,灼热的空气在他的唇舌触到她手上的肌肤时,轰然失火。
狗狗将手环交到主人手里,舔舐着主人的手,动作缓慢刻意要引燃主人身上的燥火。
可宋至只是垂眸看着他,杏眼似笑非笑,在宠物的眼神攻势下,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玩给我看。”
祁妄挑眉,“太太,你确定这不是在奖励你?”
宋至另一只手擦过祁妄的眉眼,划过挺鼻,在殷红的唇上停留片刻,像是一条带着温度的小蛇抚过他的心口,在他耳边低语道,“主人满意,才会尽心奖励宠物,不是吗?”
另一间房内。
何远明趴在唐延的病床边睡着了,而病床上戴着氧气罩的男人,陷入了漫长梦境。
唐延这人,很小的时候特胆小,大多时间都是躲在母亲身后,抓着母亲的衣角露出半张脸怯怯的看人,有母亲时日子还算能过的下去。
后来母亲死了,就被送到孤儿院。手慢了就没得吃,太胆小就会被欺负,不笑会被人孤立,被孤立就会成为某人的猎物。
为了填饱肚子他学会了抢,为了不被欺负他学会了耍狠,为了合群不被有特殊癖好的人盯上他学会了八面玲珑。
后来他八方逢源,就笑脸一张,甭管是谁,都瞧不出他内里心肝是黑是白。
想要的东西就去争,争不过就抢,抢不过就偷,只要能得到,不计方法和后果。
被何妈妈带回何家的那天,是他第一次见何远明,小少爷穿着蓝色小西装,带着格子领结,小卷毛软软的让人想上手去摸摸。
一张圆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