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上,声音有点变调,他看向秦妙言的手边的杯子,愣愣地说:“没碎啊。”
“我抓住了才没碎!”秦妙言侧头瞪他,“你能不能稳重一点!”大概是被李扶光时常出人意料的行为给弄得习惯了,他突然这样密密实实地抱上来,秦妙言竟然都没有想歪。第一个想法是:“你是不是又把我什么东西弄坏了?”她寝殿里面摆着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世间难求的好玩意。李扶光精壮的双臂一条绕过她的双臂,环过她的身体,犹如钳制,一条紧紧地勒住她的腰身,将两人严丝合缝地捆在一起。他声音压在她的肩头,有点闷,像是在撒娇:“我什么都没有弄坏啊,我都听话的没有乱碰了。”秦妙言才不信!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荡开神识,将屋里屋外,连门口站着的小春都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昨天沐浴池中被他掰下:“那你这是做什么呢?”她犹豫了一下,站在李扶光的角度思考,问:“给我祛除心魔吗?”她之前让他扮成李曦,假借心魔的事情抱着他:“不是。”“我现在没有在扮演尊上的哥哥。”说完,她感觉李扶光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让她呼吸微微一窒。秦妙言这辈子抱过的人多不胜数,却没有被人抱这么紧过。“那你这是干什么?”她甚至有些不耐烦地挣扎。她平常在自己的寝殿,不喜欢以灵力护体,她只要不调动灵力,体质就和寻常人没有区别。哪个寻常的女子,能经得住这么大力的拥抱。而且换个人,秦妙言还能觉得对方是情难自制,故意为之。但是李扶光?一个用吃了大燥之物,要用钝器划伤自己放血的奇男子,秦妙言不用回头看,也知道他没有那种心思。“松开,勒疼了。现在也不用你扮演我哥哥,不饿吗?吃饭了。”“我想这样。”李扶光紧紧抱着秦妙言,甚至又加了一些力道,把秦妙言勒得一“吭哧”。秦妙言:“……松开!”“尊上,你待我真好。”李扶光倒是听话地松了,但是他把秦妙言扳着转过,“我不知道要怎么回报尊上,我……我觉得尊上像我娘。”秦妙言奓毛:“……”我可去你娘的吧!好在李扶光很快又摇头,似乎苦恼道:“不,不像。我是说,尊上像我娘待我一样好。”“我一定会帮尊上治好心魔的!”李扶光双眼紧锁着秦妙言,最后坚定道。他嗓音很好听,晨起更是带着特有的低哑,只是他的语调像个憨直的莽夫。他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秦妙言骗他的话,竟是记得这样牢。可就凭他一个破妄境初期,十九岁的浅薄根基,还想帮一个茧魂境修者祛除心魔,若是传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秦妙言就被他逗笑了。她笑着靠着桌子上,身体放松下来,伸手摸了一下李扶光的鬓角,手指缠了一缕长发,绕啊绕。“好啊,我就指望你了。”秦妙言看着他,笑得暧昧丛生,她勾住李扶光的脖子,把他拉下:“等你知道怎么报答我的时候,可千万不要留余力,一定要好好地用力,知道吗?”“嗯!”李扶光点头。他被秦妙言鼓励了一下,激动得又向前了一些,带的秦妙言差点把桌子拱倒。“我会的。”李扶光说,“我愿为尊上肝脑涂地。”他身体里有股冲动,横冲直撞,说不清楚,无处宣泄,他想离秦妙言近一点。再近一点。他从未如此想要亲近自己娘亲以外的女人。即便是他的娘亲,李扶光也好多年没有生出亲昵心思了。他再次向前的一步。他人高马大的,弓着背紧紧扣着她的后脊,一条手臂便轻松将她的纤腰死死固定。秦妙言被熊抱得无法呼吸。要不是她看着李扶光满眼清澈,她真的要怀疑他是故意的。秦妙言回手撑住桌边,恼道:“行了,你发什么疯?”李扶光埋头在她肩上,深吸一口气,有些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他那无处宣泄,不知道如何表达的冲动,就都尽数伴随着吸入鼻腔的秦妙言身上的馨香,眼见着就要变为让他惧怕到要用伤口去抵抗的“内热”。他却不愿意放开拥抱秦妙言的双臂。秦妙言快被他勒岔气了,她神拍了李扶光手臂一把,“松开!”两个人视线相对,李扶光某种蔓延细细的血丝。他喉结滚了滚,对秦妙言道:“尊上,我饿了。”“尊上,我又……又饿了。”“我想吃东西。”他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表述,便只能这样说,“快饿死了。”他确实是觉得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