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段锦玉还没踏进地牢里,就听到宫远徵带着雀跃的声音:“哥,你来了。”
段锦玉落后半步,进来的也较晚,便听到宫远徵对她说:“你怎么也来了?”
段锦玉抬眼:“徵公子,我来接您啊。”
段锦玉上前一步,将斗篷一递,“徵公子,披着吧。”
宫远徵刚要伸手,眸子里出现顽劣:“唉呀,我的手指有些疼,自己怕是披不了了。”
宫尚角整日在前线,对血腥味极为敏感,但此刻,他没有嗅到丝毫血腥气,于是使明白,弟弟这是在捉弄段锦玉,他也只是静静看着。
段锦玉凑近宫远徵,”徵公子,那我给您披。”
她抖开篷,想从宫远徵背后绕过去,但她的身高属实不允许。
她涨红了脸:“徵公子,麻烦您低一点。”
宫远徵向前弯腰,段锦玉被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吓了一跳,但克制住了自己后退的动作。
宫远徵是没察像觉般,一动不动,眸子里单纯的只是要她系个斗篷。
段锦玉从他脖子后面绕过去,这个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她在抱着他,隐约地有股淡淡的昙花香。
段锦玉的坏心思不比宫远徵少,她系带子时特地勒着宫远徵的脖子,系得很紧,还笑着问他:“可以吗,徵公子?”
“可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段锦玉偷笑,但察觉到这两日他在这么阴冷潮湿的地方住着,有些于心不忍,松了松带子后后退,“好了,微公子。”
宫远徵直起身,“走吧,哥。”
宫尚角原本想和宫远徵走在一排。
但余光瞧见宫远徵走在段锦玉身旁,落后了点,便没多说。
宫远徵原本和段锦玉有些距离,但越走越往段锦玉身边凑,段锦玉总是能闻到他身上的冷梅香。
宫远徵见她也没有要问自己的意思,便开口,带着些气躁的感觉:“你都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
段锦玉侧眸,看到他粉红的耳尖,声音也染上笑意:”那徵公子受伤了没?”
宫远徵双手抱胸,“本公子天下无双,自是没……”忽地顿住,想起他说手指受伤,要段锦玉给他系带子……
他偏头,看到段锦玉正笑着看他,“徵公子,怎么不说话了?”
宫远徵讪讪的摸了摸鼻头。
……
女客院落门口,宫尚角对段锦玉说:“段姑娘,麻烦你回去和上官姑娘说一声,你们两个先收拾收拾行李,明日我们会来接你们。”
段锦玉应了声“是“就回去了。
她拿掉斗篷,发现肩膀处绣了几枝昙花。
想起宫远徵肩膀处的昙花,她的眼底带上柔情,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她收拾好后去了隔壁上官浅的房间。”阿姐,角公子要我们收拾好东西,及明日,他们会来接我们。”
上官浅笑了笑,“嗯,小妹,你想好出去的办法了吗?”
段锦玉摇头,“到时,我们应该都出不去,看来,要仰仗云姐姐了。”
上官浅点头。
傍晚,云为衫敲响上官浅的房门。
“云姐姐,所为何事?”段锦玉斜倚着扶手,看她。
“你们两个准备好换取解药的消息了吗?”
段锦玉看她:“不劳云姐姐费心,对了,你觉得,我们能出去吗?”
云为衫抿了口茶:“我自有办法。”
段锦玉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也没多说,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