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润这周天回来发现自己的妻子,心情特别的好。
做家务活还会哼着歌,最让他惊奇的是,居然没有再听到顾冬吐槽他的心声。
纪年润为此很是好奇,多方打探之下,才知道顾冬是因为买了很多应急药,而心情很好。
这一个月以来,纪年润也不是没有做什么准备,他已经开始在自学机械类的知识。
虽然还有很多不懂之处,但也比之前两眼一摸黑来得强。
平常在学校的时候,他都尽量往一个教授机械学的老师身边凑,打着活到老学到老的名头,不断的吸收着机械学知识。
为此他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惹得好多学生抱怨找不到他。
纪年润也开始规范自己的行为,他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他会被下放。
虽说有顾冬的心声做预知,但从他对顾冬的了解,顾冬肯定对他被下放的原因也是一知半解。
不过这种事是避不过的,纪年润只能趁着这段时间充实着自己。
然而纪年润最先等来的不是他要下放的消息,而是他的好友梁明越将要被下放的消息。
纪年润刚听到这个消息很不可思议,毕竟梁家不是小户人家,梁明越被下放实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
梁明越今年31岁,和纪年润同岁,两人不仅是高中同学,而且还一起在苏联留过学。
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
毕竟在高中时期,梁明越知道他家经济困难,时常在学习上帮助他。
像很多纸、笔和资料书都是梁明越打着各种名义送给他的。
纪年润也不是个傻子,当然知道梁明越这是在照顾他的自尊心。
所以一听到梁明越被下放的消息,纪年润想也不想的跑去找梁明越的老婆问原因。
梁明越的老婆也是他曾经暗恋过的女同学,名叫陈雪满。
陈雪满如今是一个外交官,她主修俄语,英语、法语,主要干着一些翻译外文的活。
“雪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越怎么会被下放?”
陈雪满引着纪年润坐到沙发上,她满脸忧愁的叹了口气,“唉,还是明越的思想太过激进了。”
听了陈雪满的话,纪年润紧抿着嘴唇。
客厅里就这样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很久以后,纪年润才声音沙哑的问:“那你和孩子怎么办?”
陈雪满勉强扬起笑脸,一脸坚定的说:“我跟明越一起下乡,我们一家人永远也不会分开。”
“乡下那么苦,孩子还那么小,受得住吗?”
陈雪满眼里闪过一丝担忧,“有个被下放的父亲,留在城里也会被欺负的,倒不如跟着我们一起下乡。”
如果顾冬在场的话,一定会为陈雪满的这番话点个赞。
谁都知道父母不想孩子跟着受苦,但是把孩子独自留在城里,让家里的亲戚帮忙照顾,这其实是把孩子推进另一个火坑。
纪年润听了这番话,想着顾冬对他的腹诽,点头赞同了。
陈雪满扯了下嘴角,“老纪,你也别太过担心,我会想办法找找关系的,尽量不会让明越下放到西北。”
纪年润点点头,“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来找我。”
两人又聊了一番以后,纪年润才心情沉重的回了家。
顾冬看着蔫头耷脑的纪年润,以为他遇到了什么事情,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纪年润看到顾冬,上前一把拥抱住了她,他把头埋在顾冬的脖颈处。
【哇,草!这狗男人到底怎么了?】
【他该不会想占老娘的便宜吧?】
【不过看他这蔫头耷脑的样子,也不像是要占老娘的便宜。】
纪年润听了顾冬的心声,心里的郁气一下子消了很多。
顾冬看他默不作声,声音轻柔的再次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一下?”
纪年润还是默不作声,只是把顾冬抱得更紧了。
【哇,草!这狗男人是想捏断我的腰吗?】
纪年润赶紧松了几分力气,他把头靠在顾冬的耳畔,声音低低的说:“我的好友梁明越不久之后要被下放了。”
【哇,靠!这么快!】
【那再过几天这狗男人也要被抓起来了。】
【东西我都还没准备好,等会儿我得再去趟供销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