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冬赶紧往旁边一躲,此时周婆子的魔爪正向她伸来。
去年唐甜被她这一抓,整个手腕都直接青紫掉,足可见周婆子用了多大的力气,
顾冬可不想遭这个罪,于是拼命的往旁边躲。
周婆子见多次抓不到顾冬,也不再执着抓她。
她指着顾冬,“大家看一看,这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才读到小学三年级,你家春玲还小学毕业,论学历你家春玲可比她厉害。”
顾冬听了周婆子这话,满脸黑线。
都是小学学历,就比她多读三年,这有什么可攀比的。
“顾冬不也掉进河里,被她那当教授的丈夫给救了,如今不也夫妻恩爱。”
“家保啊,你这棒打鸳鸯,可不地道。”
“现在流行自由恋爱,你这蛮横专断可是不行的。”
明眼人都知道周婆子这是不安好心,虽然想附和一下,但又碍于陈家保在,都不敢出声。
陈春玲听了周婆子这话,顿时像是燃起了一丝希望,她睁着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顾冬。
顾冬:……
她可不背这锅,这周婆子真的是坏透了,就因为一点点仇恨,就想把人往火坑里推。
“婶子,你这安的什么心啊,你拉我出来干什么,别人家的事情你掺和这些干什么。”
“你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私仇,而把一个无辜少女推向火坑。”
顾冬可不想给周婆子留面子,直接当面怼了出来。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她也懒得和周婆子这种人多纠缠,转头看向陈春玲,“我不能陪他诗词歌赋,但他愿意陪我柴米油盐,如果谁都不愿意妥协的话,我觉得这种婚姻还不如尽早断了。”
这些话顾冬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但看到陈春玲满脸希冀看着她时,顾冬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一些话。
就在顾冬想要转身离开时,纪年润的声音从远处远远的传来。
“冬冬,冬冬你在哪里?”
刚开始他的声音听得还很不真切,但逐渐的看热闹的村民们都听到了。
青苗婶子拉着顾冬,“你家那口子找来了。”
顾冬抿着嘴笑了一下,抬起手挥了挥,“我在这里。”
纪年润也听到了顾冬的声音,立即朝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他一把拉过顾冬,上下不停的打量着。
“没事,不是我掉进河里。”顾冬拍了拍他的手臂以作安慰。
纪年润一直憋着的那口气,这才长长地呼了出来。
“你没事就好。”
纪年润真的觉得这个陈家村和顾冬气场不合,还没一年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刚刚他听到有人掉河里,立马想起了顾冬要到河边洗衣服。
当时他的心就咯噔一声,以为顾冬又出事了。
纪年润刚想开口问怎么回事,那三个被他丢在家里的儿子,居然也跟着跑了过来。
“爸爸……”
很快三个小家伙,和一只鹅一条狗就这么出现在了村民的视野当中。
青苗婶子拍了拍顾冬,“这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她这话若有所指,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在说着谁。
陈春玲仍然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顾冬一家。
而她的亲娘钱桂英,此时正拉着陈家保不停的哭诉着。
陈家宝看着妻子狼狈的样子,心一狠直接说:“你回家收拾东西,就回你们老钱家。”
闺女之所以这么执迷不悟,陈家保觉得钱桂英要负一半的责任。
要不是她从小在闺女耳边说,将来要让她嫁进城里,闺女也不可能养成这种心比天高的眼光。
陈家保当然也不是真的要休妻,而是想给钱桂英一个深刻的警告。
要不是现在是特殊时期,陈家保都想给陈春玲塞到学校去,让她去多见识见识同龄人,省得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穷折腾。
于是这场荒诞的掉河事件,就这么结束了。
钱桂英最终还是被赶回了娘家,陈春玲则整天关在屋里以泪洗面。
当然这一切都和顾冬无关,此时的她正一脸幽怨的看着纪年润洗衣服。
“我不想去。”顾冬苦着一张脸,拉着纪年润的衣袖撒娇道。
纪年润瞥了眼顾冬,“乖,听话。你自己一个人就这么在河边洗衣服,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