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经病啊……”
石少言话还没有讲完,对方就挂了电话。她不讲道理石少言总不能对空气讲,于是把手机放进兜里,起身准备离开球场。
才走没几步,一个女孩快步跟上来,递给石少言一瓶矿泉水。
她是张冬梅,刚才石少言踢球的时候,张冬梅一直在球场边看。
冬日的京城气温有些低,张冬梅穿着一件红色披风,披风的衣摆上染印着一个草书的“梅”字,披风下是黑色高领毛衣和黑色紧身保暖裤。头上戴着粉色毛线帽,帽子上还有一颗绒毛球。
石少言踢球出了很多汗,确实有些口渴,接过水瓶喝了几口。
几个队友看到这一幕,纷纷吹起口哨。
“多福,小心我们告诉你女朋友哈!”
“哈哈哈!”
石少言没理他们,对张冬梅说道:“谢谢。”
张冬梅被他们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问道:“小雪怎么没来看你踢球?”
“她在家跟家人闹别扭呢。”
“啊?为什么?”
石少言不想说董雪母妈妈的坏话,耸耸肩说道:“谁知道呢?你什么时候返校的?”
“来几天了。图书馆看书累了出来走走,没想到看见你在踢球。一起吃饭吧,以前都是你请客,今天我请你。”
“好啊,去哪里?”
张冬梅想了想,随意道:“要不去我住的地方吧,早上我买了菜,准备中午吃的。”
石少言愣了一下,年轻的姑娘胆子很大啊。
“你不住宿舍了?”
“以后不住了。刚搬的,一个师姐要实习,在校内网发的转租广告,我就租了下来。其实在宿舍有很多事不方便。大家表面和和气气,背地里却又看不起对方。我不喜欢。只有失败者才那样抱团取暖自我安慰。”
石少言笑笑:“想不到你还是一位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