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原话是,“我从来没有挣过这么多钱,所以辛苦是我应得的,就算是负担那也是甜蜜的负担!”
流萤,“……”
她们到了后院才发现院子的另一边还有男宾在,一般这种府宴是分席的。
年轻的男宾和女宾各一席,年长的男宾和女宾也各一席。
按理说陆听烟和沈婼欢都成婚了,理应在年长者那一席。
但是她们二人的对象均不能出席,加上年纪轻,就被划到女宾这席。
一般安排这种男女宾相望的情节,目的就不是赏什么百年老槐,就是披着吃席外衣的相亲宴!
所以满院的男男女女,只有陆听烟在认真赏槐!
错了,还有沈婼湲也在赏槐!
她听着那些贵女讨论哪家公子如何如何,那些隐秘且晦涩的内容让她大为震惊!
她安安静静的走到陆听烟旁边,同她一样四十五度仰望老槐树,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陆听烟看得这么认真,让她有些好奇,“七嫂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就是觉得这些花开得真好!”
百年老槐,枝繁叶茂,一串串白色的槐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晃,香气弥漫整个院子,闻着就沁人心脾。
沈婼湲就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她这么说,小姑娘也跟着赞同,末了还问她,“所以这棵百年老槐真的有灵性吗?”
陆听烟一脸高深莫测的回答,“信则有,不信则无!”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然后两人继续四十五度仰望老槐树,陆听烟虽然在看树,但是心里已经盘算好要离开了。
只是她刚迈开腿,不远处就传来一声惊呼,“那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钟晚阙钟公子!”
陆听烟成功的因为钟晚阙这个名字收回了脚步,她抱着大概率是同姓同音的想法看过去。
卧槽,这不就是那个摆摊卖花灯的小贩吗!就他又呆又愣还一根筋的样子居然能考上状元!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要知道他能考上状元,她当时就不应该对他说话那么大声,没准还能跟他拜个把子!
陆听烟叹口气,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像她这种临时抱佛脚的人,只能靠运气!
她收回目光,再次迈开腿离开。
往事不可追、未来不可测,她得活在当下,先把怀里的东西变现要紧!
钟晚阙循着刚刚那道炽热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道烟柳色的背影匆匆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道背影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