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名为伊尔克斯的神明为祂的信徒们下达了怎样的启示,在暮色降临的时候,整个村子的居民居然都选择了闭门不出。
当希雅信誓旦旦地说神明会喜欢他和艾尔芭这两个祭品时,西维尔立刻想出了三四种逃生路线,甚至还想好了一旦被发现要怎样打倒村民逃出生天。结果,并没有预料中铺天盖地的搜索,众人不过看看天色,就各回各家了。
这种行为在西维尔眼里简直就是轻视,是蔑视,是不屑一顾!要不是打草惊蛇只会增加这次委托的难度,他一定要跳到众人面前质问他们为何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点主次西维尔还是分得清的。
西维尔在破败的房子内观察了一会,确定了这不是村民们使得请君入瓮的计谋,才再次出来呼吸外面的空气。
上午的时候,他偷偷潜入过教堂里进行了一番探查。从外观看上去,那栋房子只是不规则石头的堆砌,看起来摇摇欲坠,内里却与正常的房子别无二致。他探查了教堂内的每一个房间,它们的摆设与其说是教堂,更像是某个落魄贵族的宅子,尽可能地保持着最后的富丽堂皇。但即便透露出油尽灯枯之势,这里也要比外面村子整体的古朴简陋豪华得多。
西维尔非常确定,当时的自己已经搜遍了所有的房间,这里并没有奥博特的踪迹,但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在祭典开始的时候从这座教堂中被拖出去呢。这里会不会藏有什么隐秘的暗室。
西维尔无法否认自己的猜想,再加上这个村里的谜团除了希雅家就是这座教堂,于是趁着夜晚村民都无法出门,再一次进入教堂。在进入之前,他还顺便从白骨篝火中,捡起了奥博特的那枚胸针。
西维尔从腰包中掏出一根伸缩拐杖,在教堂的每一寸墙上细细地敲着,试图找到藏在墙体中的暗门。
“别白费力气了,都有离谱的神明介入了,你还妄图用常理去分析?”西维尔循声看去,艾尔芭坐在一边,只不过她那条碍事的长裙少了巨大的裙撑,也没有带那顶让人看不清容貌的帽子。
“那你有什么高见?还是说把我也献祭了?”西维尔对艾尔芭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从昨天一进入村子起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同自己一样一直在观察着村落,第一天夜里自己悄悄浅出,她肯定也没有闲着。她既然知道这个村子有很大的问题,为什么还要装作受伤的样子,献祭奥博特呢。
“献祭?什么意思?”艾尔芭没太听懂西维尔的话。
“你让奥博特先生回去帮你找伤药,不就是让他羊入虎口么?牺牲一个祭品,好为你争取时间,真是不错的买卖。”
“你都说了是不错的买卖,干嘛不做?”艾尔芭也不否认,“比起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你信奉的无聊神明,给予了你读取人记忆的能力?”
“奥博特先生留下了一本日记。”
艾尔芭一时间没憋住笑出了声:“你是说他有时间写日记没时间逃跑?哈哈哈哈哈哈,他居然也是个怪人,”
西维尔不再理会她,继续在房间里搜索。
“你也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去记恨我。我是让他帮我去缠住希雅争取时间,但你想清楚,是我杀的他么?我的任务只是完成我该做的事,救人不在我的任务范围内。你要是想帮他,或者是帮他们报仇,倒不如把这个村子查清楚,把真正的幕后黑手揪出来。”艾尔芭阐明着自己的目的,“我知道咱们两个都有能查明这个村子的能力,但咱俩联手才会是最好的选择,至少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西维尔还是不理会艾尔芭,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不然也不会那么久不开张,险些饿死自己。
“作为联手的诚意,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个教堂里没有暗道、暗门这些老套的东西。或许你动脑子想一想,整个村子都是一体的,他们要那种东西干什么呢?他们也没有必要用暗门藏匿东西。”
“那人是凭空变出来的?”
“人就是凭空变出来的。”
西维尔觉得这件事比他想象中要复杂,神明理论上是无法直接插手人间世俗的事情。他们可以降下神旨,选取自己的使徒,但凭空转移人类这种事情,怕是远远超过了使徒的实力范畴。
艾尔芭领着西维尔往地下室的方向走:“我在这里待了一天,别惊讶,那些神明愚昧的附庸可发现不了我。别说他们了,你进来了两次,不也照样没有察觉到我?”
“你就不怕这里有神明驻守?”
“如果这个神明只有驻守这种小村